都别对我说煽情的话,今天不许哭。”
林景澄笑着警告她们,楚梨和江茵站在她身旁,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眼眶的酸涩忍下去。
化妆师夸赞林景澄的美丽和大胆。
在常人的眼中,婚纱应该是圣洁的白色。
但黑纱的寓意更深——
忠诚的、至死不渝的爱。
化妆师为林景澄补了口红,将空间留给她们。
林景澄从化妆台上取下戒指,那枚红钻在阳光下泛着浓稠纯正的红色。
“感觉像做梦一样。”楚梨夸她,“比公主还公主。”
“之前还说让你们先办婚礼呢,你是指望不上了。”林景澄瞪她一眼,然后抬了抬手,指指自己放在贵妃榻上的挎包。
“是,女王大人。”江茵给她拎过来,还双手奉上。
“平身吧。”
林景澄笑,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机票和一把钥匙递给楚梨,“这是伦敦飞淮川的机票,房子是我的一套别墅,里面有管家,不开心的话,够你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了,这个房子是挂在李曜名下的,他查不到,我希望你用不上。”
“……”
楚梨明白林景澄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景澄揉了揉楚梨的头发,“啧,纯情的小丫头。”
“切,你还比我小一个月呢。”
楚梨反击,但林景澄看着她就笑出声来,“不逗你了,隔壁房间给你俩送了裙子,快点去换。”
林景澄的婚礼在傍晚举行。
楚梨跟江茵换好裙子化了淡妆,林景澄跟她们说了一切从简,不会有太多的朋友来。
圣莎翁教堂外,草坪两侧已经扎起了鲜花花束。
高耸的哥特建筑,古老神秘,下午五点的伦敦,天仍然大亮。
花束选用了马蹄莲与玫瑰——
在英国人的眼中,马蹄莲代表着好运,红玫瑰是林景澄选的配花。
她喜欢红色,像她一样自由张扬。
明明不是楚梨的婚礼,这会她却格外的紧张。
林景澄的婚礼根本没有邀请多少人,只有二十几个同学,她素来懒得搭理人际关系,李曜的朋友更是少。
教堂外的草坪上摆放了白色的椅子与花环,白色的长桌上铺着流苏坠边的桌布,上面是精美的杯子蛋糕与甜点。
楚梨也没想到在这遇见了熟面孔——
璩昭言和温慕远,还有当年那个眼熟的小明星。
时间晃了晃,才三年不过吧?
璩昭言仍然清贵温和,脸上常常带着清浅笑意,看起来儒雅。
变化最大的应当是温慕远。
他身上没了那花里胡哨的衬衫,也没了花里胡哨的首饰,连身上那股痞里痞气的气质都收敛许多,楚梨与江茵站在一旁喝水,她的视线落在了温慕远的左手上,那儿赫然多了一枚戒指。
“嗨,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一道女音传来的时候,楚梨看清眼前的人,好像有些恍惚。
小明星已经变成了温柔的贵妇,温柔的黑色长卷发,丝质的长裙。
“你来了。”楚梨笑笑,目光看向一旁的温慕远。
记得三年前,小明星还跟在温慕远身边。
温慕远手上多了个戒指,看小明星,手上也多了个戒指。
“我没跟他在一起啦,”小明星再提起这段往事,已经不再如以往那样青涩,她的手落在小腹,然后目光看向前方,“那边那位是我先生。”
楚梨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正装,正在跟人说笑,倒是爽朗健谈的模样。
“那天不久后我就跟温先生分开了,他有说帮我介绍资源,但我拒绝了,我把那笔钱赔给了公司提前结束了合约,我出国读了两年书,遇见了我先生。”
温慕远对身旁人一向出手阔绰,到结束时也不拖泥带水,那时小明星深谙这个道理,她不贪——甚至回想起自己进娱乐圈,竟然是为了多赚些钱。
她家境普通,但是她明白,靠这张脸,没背景没人脉,自己在娱乐圈也混不下去的,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靠男人。
还不如将温慕远给的这笔钱拿去给自己结束了合同,然后多学些东西。
小明星脸上带了笑,然后看向楚梨,“你还好吗?”
她人不坏,问楚梨的时候,眼底干干净净。
楚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便说,“还好。”
而这会,斜后方传来一声惊呼,是温慕远发出来的。
小明星也看过去——
只见薄臣野正走来,他仍是那样,在人群中引人瞩目,温慕远拽着他跟他说话,男人的目光闲闲看过来,直直地落在楚梨脸上,眼中这才多了些温柔。
小明星看了一眼,薄臣野手中的戒指,与楚梨手上的是一对。
她抿抿唇笑了,想起来三年前楚梨在甲板上对她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三年的沉淀,楚梨摇摆不定,可外人却能一眼看穿。
薄臣野与别的男人不一样,这个圈子的哪有什么谁非谁不可,哪有什么谁谁谁独是唯一?可薄臣野的眼中,偏偏就只有楚梨一人。
别人都像是不存在。
三年,那眼中的深情从不减半分。
“祝你们幸福呀。”小明星笑笑,对楚梨露出一张干净的笑脸。
楚梨抿唇,“谢谢,你也是呀!”
这会,林景澄提着裙摆跑来找她们,楚梨和江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景澄拽着手腕往前跑。
林景澄裙下是一双平底鞋。
“走,趁婚礼开始前我们去拍照。”
林景澄拽着她们跑到另一侧,她头上的黑纱随风微晃——
“景澄,你有没有想起来我们上高中的时候。”
楚梨被她拽着跑。
“什么?”
“上高中,运动会。”江茵笑着接上话,她与楚梨想到了一起去。
“那时我被体育委员报了三千米,跑到后面跑不动了,你从外面陪我一起跑,我还是好累,你跑进来,拽着我的手带我一起——”
像现在这样。
阳光灿烂的盛夏,汗水与汽水味的盛夏。
楚梨被那个五大三粗的体育委员半强制地报了三千米。
楚梨没有什么运动细胞,八百米都要气喘吁吁。
三千米,要命了。
三千米是多少圈?围着胶皮操场跑十圈。
操场上的蝉鸣不止,烈阳当空,楚梨身上的校服很快湿透,在第五圈时就体力不支。
然后——
“楚梨,加油!小梨加油!!”
主-席台那里传来一阵吵闹,楚梨眼前被的汗水模糊,她看到有一抹身影拨开人群冲上去,抢过了麦克风对她大喊。
林景澄站在台上,她不太遵守校规,长发散着,被风吹的飘起。
楚梨还是抬不动腿,几近挪了。
林景澄从台上冲下来,女孩干净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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