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断掉的时候才佯装慌慌忙忙地接起。
“池少吗?我是时麦,”时麦的声音显得很慌张,“不好意思,鸢鸢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我没办法安顿好她,可不可以麻烦你来接一下鸢鸢啊?”
池景行那头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有些揶揄。
“是么,我怎么看见你拿着她的手机发呆呢?”
时麦一怔。
她猛地回过头去,这才看见池景行就站在包房外面,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擦在裤兜里,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时麦:“……”
敢情她的心理学,都学进牛屁股里面去了。
她面色有些窘地打开了门,讪笑了两声。
“不好意思啊池少……刚刚是因为……”
池景行了然地挑了挑眉。
“祝鸢呢?”
时麦后退一步,看向角落里,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的祝鸢,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沉默之中,池景行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祝鸢。
他的身型很高大,站在祝鸢面前,覆下来的影子将祝鸢小小的身子完整地盖住,愈加显得她的渺小。
池景行蹲下身来,伸出手,将祝鸢的脑袋扒了出来,手指拖着她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大醉酩酊的表情。
祝鸢缓缓睁开眼,迷糊的视线中出现池景行的剪影。
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祝鸢便觉得格外安心。
她扯开嘴角,笑得有些憨憨的,但美得惊心动魄。
在池景行的视角里,祝鸢陡然蔓延出的一张笑颜好像黑暗中的一束光,不算明亮,但直直地插入了他心底的某个地方。
他听见她说——
“池景行,你终于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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