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山回身看着为他的行为吃惊的士兵们,缓缓说道:“等吃过饭!大伙就去大营的找军需官,每人领半吊钱,一套棉衣!”
士兵们一阵欢腾!觉得孟大人确实是为他们着想。对这位新统领好感大增。
姚文仲走过来说道:“大人,我们不是暂时划归护军营了么,那军需官会不会不给我们粮饷?”
孟义山嘿嘿笑道:““不拿点补偿,兄弟们多亏啊!这是刘礼欠大伙的。不给就抢,砸开库房给我搬!”
“你们的粮饷,王爷那边护军营我给要一份,这边大营也拿一份,开双饷!”老孟疤面上带着笑说道,“拿完东西可要记得写个领取字据!别让人把咱们当成土匪强盗,捅到上边去,可就坏了老孟的清名了。”
众人轰然喊好,直说一定不叫大人为难。姚文仲张广元从心里赞同老孟这个新统领的第一道命令“抢大营军需所!”
所谓“穷凶极恶”,这伙人逼急了兵变都敢,砸个粮饷库房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次有孟义山撑腰,有恃无恐。
一千套冬衣,加上几百吊钱,在孟义山眼里不过九牛一毛,他就是想鼓动鹞兵们闹腾一下,出一口怨气。
老孟兴高采烈的对鹞兵们说道:“弟兄们,大伙跟着老孟混事,别的好处没有,今后保证酒肉每月不断!军饷加倍!打仗伤残的,发银子,阵亡的每户给五两。”
孟义山给鹞兵们的许诺实在是太宽厚了,洛阳军中前所未有的待遇。寻常的军户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伤残了那就离等死不远。
老孟的一番话成功的振奋了大伙的士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种在鹞兵们看来重赏中的重赏,绝对可以为之卖命。
孟义山许过好处,话音一转说道:“可有一样,不能怕死!谁要是上阵不前,不听号令!老子砍他八块喂狗!”
“今天老孟高兴,酒喝的有点多了。大伙别在意。来来,喝酒,我敬兄弟们!”他又拿起酒碗来灌了一口。
一众鹞兵心中喜忧参半,忧心的是从前马总兵治军残暴,动辄杀人。这位孟大人虽然了解不多,看样子犯在他手上也落不到好。
老孟的话没人当成酒后虚言。鹞兵们都觉得他赏罚分明,反倒服气。如果一味宽厚纵容,这伙人反而看不起他。
大伙接着喝酒吃肉,老孟把姚文仲拉到身边,对他说道:“姚将军,我准备让兄弟们先回去与家人团聚两天,后日再集合起来操练怎样?”
姚文仲神色动容的说道:“眼看就要大比了,时间够么?”
他心底也比较倾向让士兵们安歇两日,但又怕训练不足,耽误了夺旗。
“不怕,来的及。”老孟关切的说道:“昨日令堂不是跌伤了么,将军一定得回家看看!人参补药,缺什么我都叫人去弄来。”
姚文仲缓缓的点了点头。这种笼络人心的话,不管老孟出于什么目的,姚将军还是对孟义山生出了谢意。
等到鹞兵们听说孟大人要给大伙放假三天,群体沸腾!欢呼声响成一片。
军营内人心浮动,洛阳军的士兵们都羡慕这些鹞兵跟了个好靠山,即有钱拿。还可以回家探亲,没想到他们闹兵变还闹出了这么好的事。
两相比较,刘礼也太不会做人了,克扣士卒,简直是个吸血敲髓的王八蛋,那像孟大人这样宽厚。
一时间人人在心底称道孟义山。刘总兵经过兵变被掳,他的威望已经跌至谷底。
士卒们开始轮番的与孟大人敬酒,老孟高兴之下不再运功逼酒,而是一碗碗货真价实的喝进肚里,不出片刻,便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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