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酒气,再次举起酒坛,豪迈的说道:“再来!”
孟义山面色不变的笑道:“好!干!”仰起头来如同长鲸吸水般一气将一坛酒饮尽。
老孟与张广元酒到坛干,都是十打十的喝进了肚里,到了后来地上的空酒坛增加到八个的时候,张将军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醉得不省人事。
孟义山仗着内功精深,运气抗拒着袭上头来的酒意,勉强保持了清醒。饶是如此,也是觉得肠胃翻滚,难受得要命。
鹞兵们三五个成堆,聚在一起饮酒食肉,笑闹喧嚣。大伙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精神都很振奋。
老孟意气风发的看着他们,心想今后自己就要率领这支队伍,不和士兵们熟悉一下可不行,当下便坐到一队士兵的身边,和大伙一样用手抓羊肉,撕扯了下肚。
那几个士兵本来谈天说地,显得挺活跃。见他来了,立时变得十分拘谨。颇有些放不开的样子。
孟义山见状瞪起眼睛,怒斥道:“奶奶的!怎么都成了花月楼的小娘们了,看见老子还害羞?”
说得几人一阵憋笑,连说不是,有机灵的连忙倒上一碗酒,恭敬的给孟大人送上。
老孟端起粗瓷酒碗,一口喝掉,举起空碗对几人说道:“来来,喝!”
几个士兵与有荣焉的把酒喝过,几碗酒下去,对这位面相凶横的孟大人都觉得亲切了好多。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放声说着粗口,孟义山很快就溶入了士兵们中间,
他钻入人群,酒到杯干,好似千杯不醉,逐个与士兵们拼酒。渐渐他一身里衣都被汗水浸湿,先天真气自发运转,喝下去的酒水竟然都被迫得化汗排出,又迅速蒸干。
时间不长,他便满身酒气,衣带酒香,眼神却愈发清明。放在往日他早就醉了,绝无可能将酒力逼出得这么彻底。
老孟诧异之下略一凝神内察,发现修为又有增进。原来他昨日与吴昶拼斗到最后,已快到了力竭的边缘,广钦老和尚传入他体内的“般舟三昧大法”的真气自发运转,传递到已近干涸的经脉,与他原来的真气结合,以供驱使。
比武过后,那些没有被用尽的,来自广钦的真气,便在檀中穴处蛰伏下来,方才为了驱除酒力,气行百脉,这股出自佛门的先天真气便像滚雪球一样被激发出来,孟义山体内的真气每在胸口转过一圈,佛门真气便被带走一分,渐渐的全部化入经脉之中,至此之时,孟义山的般舟三昧心法才算上了轨道。
没有这次比武,他也会在不久之后炼化这股佛门真气,但借这次机缘,等于提早了半月进境,百日之后,他的内功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喝酒竟然喝得内功增进,孟义山得意之下更加豪爽的与大伙喝起酒来。
众人心下都佩服孟大人的海量,也觉得这位孟大人为人不拿架子,和他们这些底层士兵一样,也好说粗口,手上沾了油也会往袖子上擦。
怎样看老孟都与这些粗鲁的军人很对脾气。
严先生苦笑着看着孟义山,换了他还真做不到老孟这样,首先那大碗的酒就让他头痛,用手扯着吃肉,就更效法不来。
天气寒冷,大家在外面吃饭,便在锅灶边升起了篝火,就近烤火,到也驱逐了不少寒冷,老孟却发现有不少士兵衣衫单薄,一件棉衣都没有。离火堆稍远一些,便冻得瑟瑟发抖。
孟义山默默的站起来,解下自己的皮袍。过去披在一个冻得够呛的士兵的身上,那名士兵惊怔中也忘了怎样回应,手按着袍子,呐呐的说道:“大人!”
“穿上!”老孟对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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