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陈兰芝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人影,顿时花容失色,整个人如遭雷击,娇躯仿佛石化般僵住。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惊恐地叫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既然认出我是谁了,就应该知道凭我的轻功,只要我想去,那这世上便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他目光停在女人布满惊惧而苍白的脸上,忽然又诡异的一笑,道:“况且你的卧室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陈兰芝闻言,只觉得脑袋里轰然一震,她看着眼前昏暗中那半张熟悉的脸庞,一时瞠目结舌,震惊、诧异、恐惧和疑惑等诸般复杂的情绪将她的脑海搅得如同一团乱麻,让她一时宛如五雷轰顶,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窗外一声霹雳炸响,闪电的光芒一闪而过,将那戴着半张面具的脸映照得无比清晰。
陈兰芝浑身一震,她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向后缩去。
她此刻的神色简直就像是见了鬼,甚至比见了鬼还要更难看。
那白狐裘袍男人忽然又轻叹一声,缓缓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幽幽说道:“李夫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一种独特的磁性,但却微微有些沙哑,语气也仿佛夹着无尽的幽怨和无奈,以及深深的悲伤。
陈兰芝浑身冰凉,她惊恐地望着那男人,忽然猛地又将那把短剑从被子里抓起,口中结结巴巴的颤声道:“花无忌……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花容失色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握着短剑对准了男人,薄如蝉翼的肚兜内若隐若现的双峰随着上下颤动,宛如两只硕大的兔子。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身躯微微前倾,胸膛抵住了剑尖。
男人的眼睛在幽暗中忽明忽暗,窗外闪电又起,映照出半张俊秀脸庞上颇为戏谑的表情。
陈兰芝握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一颗心也跳得更快更急。
男人忽然幽幽一笑,他伸出手两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冰冷锋利的剑锋,目光却停留在女人饱满的胸脯上。
他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李夫人,难道就连你也想要杀我吗?”男人无奈的轻叹道:“也罢,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你真想杀我,那就请动手吧。”说话间他胸膛向前一顶,剑尖刺破狐裘白袍,已然刺进了皮肤。
陈兰芝六神无主惊恐交集,握剑的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急忙后一缩,这一剑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陈兰芝瞪大着两只美目紧盯着男人的脸,口中颤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花无忌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
众所周知,“花盗”花无忌已经在数月前死在了常州铁剑大侠李远松和他的好友霍震东两人的手下,所以他绝不可能还活着。
而陈兰芝更无比相信这一点,因为李远松是她的丈夫,他也绝不会骗她。
但偏偏就在这个风急雨狂的深夜里,花无忌竟然、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卧房里!
虽然只有半张脸,但女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就是花无忌。
她之所以能这么笃定,是因为她曾与这个男人很熟,熟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哪个部位有几颗痣她都一清二楚,所以就更别说他的容貌了。
当然,这是一个秘密,别人不能知道的秘密。
江湖上都知道,“花盗”花无忌虽然武功不算太高,但他却有三个独特的特长,第一是轻功。第二是盗术。第三,他相貌十分英俊,非常招女人喜欢,而陈兰芝便是那些女人之一。
花无忌凭着堪称独步天下的轻功,成为了名动江湖的一名大盗,又因为他异常俊美的相貌,所以才被称为“花盗”。
陈兰芝已经认出了来人就是花无忌,也只有“花盗”花无忌的轻功,才会这样无声无息的进入到她的卧房而不被发现。
然而就是因为这些肯定的原因,才令陈兰芝更加震惊意外且恐惧,因为杀死花无忌的人是她的丈夫。
花无忌默默的注视着陈兰芝,忽然又是一声轻叹,就听他幽然说道:“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高兴,但现在看来,你非但不高兴,反而很害怕,甚至还想要杀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我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李夫人,你真让我很是伤心啊。”
尽管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但陈兰芝依旧难以置信,她娇艳的脸庞一片苍白,美目中闪着深深的疑惑,她紧张且警惕地看着床榻边的男人,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
花无忌沉默片刻,忽然发出一串阴恻恻的怪笑,道:“我的确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我却又从地狱里爬出来了,就因为想见一见你。”
陈兰芝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惊恐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他真的就是鬼一样。
“不……你不是他……他已经葬身火海了……”陈兰芝大惊失色的惊叫起来,浑身抖如筛糠。
男人却没等陈兰芝把话说完,就忽然一掌拍掉了她手中的短剑,紧接着猛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同时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掌胡乱的开始在她身上隔着肚兜用力的乱捏起来。
女人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一瞬间身体仿佛僵住。
陈兰芝已认出对方就是本已该是一个死人的花无忌,心里便认定他是来报复的,所以心里早已有了警惕。如今李远松已死,李家除了还有一两个婆子外再无他人,如果花无忌当真为寻仇而来,那今晚便无人可以抵挡得了花无忌,于是陈兰芝惊恐之下也已经做好了拼死反抗的准备。但花无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大大出乎女人的预料,让她一时方寸大乱,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
陈兰芝心头一阵迷乱,急得惊叫道:“你……做什么……还不住手?”她想要挣扎,但她那纤细玲珑的腰枝早已被男人一只手臂抱得死紧,丝毫动弹不得。而男人仿佛早已急不可耐,又热情似火,在男人近乎于粗鲁疯狂的举动下,女人心中涌出一种既惊慌又异样同时又十分熟悉的感觉,让她僵硬的身躯逐渐发生了变化。
陈兰芝两只小拳头在男人身上拍了几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她鼻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身体也紧跟着软在了男人的怀中,并逐渐开始火热。
花无忌忽然俯下头狂乱的亲吻着女人的细白脖颈,呼吸逐渐粗重,那只手掌更是越发放肆,开始逐渐向私密之处游移而去。陈兰芝语无伦次一时惊慌失措。但很快,她便浑身开始燥热酥软,一种熟悉久违的感觉开始从心底复苏蔓延,让她情不自禁的扭动腰肢。片刻后,陈兰芝娇躯软绵无力的瘫软在男人怀中,她呼吸急促,整个人像着了火一般。
春雷风雨的深夜闺房里,男女就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已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女人闷哼喘息着,俏脸晕红媚眼如丝,身体像水蛇一样紧紧缠着男人。
“好冤家……好冤家……”久违的激情让女人暂时忘却了之前的警惕,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头,喘息着呢喃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见了鬼了……把人家吓得半死……”
这一刻,女人更加确信了男人就是花无忌,因为曾经只有花无忌才会给她如此疯狂刺激的感觉。
两人正意乱情迷之间,陈兰芝的手忽然从花无忌的头上滑下,同时扯掉了男人脸上的面具。
“啊!……不……”
花无忌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叫,瞬间便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般浑身一震,随后他立刻停止了动作,闪电般以手蒙面并一把推开了女人,同时迅速向后缩了出去。
陈兰芝正意乱情迷难以自已,见状不由一愣。
“你……怎么了?”陈兰芝疑惑的望向花无忌,却看到男人正用双手蒙着自己的脸,浑身不停的颤抖。
“不……不!”花无忌忽然发出一阵急促且愤怒痛苦的低吼:“快还给我,快把它还给我!”
陈兰芝被男人的异样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中那半张绘着曼陀罗花的面具。
陈兰芝皱起了秀眉,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戴着这个东西?”
花无忌忽然深吸一口气,让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然后他放下一只手,露出半张脸。但原先戴着面具的另一半脸依旧用手蒙着。
花无忌缓缓说道:“如果我不戴着它,只怕你就更不想见到我了。”
陈兰芝满脸困惑,忽然眼眸一转,似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娇笑,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还不赶紧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花无忌却一声长叹,说道:“我戴上了它,就是人,不戴它,那我便是鬼了。所以你还是先把它还给我为好,免得吓坏了你。”
陈兰芝却听不懂男人的话中之意,她抚摸着手中那半张精巧的面具,扭动腰肢,媚笑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情趣了?你看我戴着它是不是更好看些?”
她就真的把面具往自己的脸上贴了上去,同时扭动着娇躯向花无忌凑去。
花无忌却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语气也忽然变得严肃,道:“我没与你开玩笑,快把它还给我。”
陈兰芝立刻察觉到不对,她放下面具,冷声蹙眉道:“以前的花无忌可从不戴面具,因为花无忌最得意的就是他的脸。可现在你为何要戴着它?你到底是不是花无忌?”
她这话一出口,自己就已经觉得很矛盾。
花无忌依旧没有放下蒙面的手,他苦笑道:“其实我明白,你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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