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小心想起来了……”
据说这庋房珠乃是天庭遗落在凡尘的宝物,原本是天庭青龙口中的青龙珠,它可记录人间发生之事,亦可映照出人心中所想的过往,还可呈现出被人遗忘的回忆。
虞嫣正是在这庋房珠中亲眼看到了当年父母被六大门派联手诛杀之时的情形,又透过它看到了被自己遗忘那些记忆,才渐渐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顿觉悲痛不已、悲愤交加,遂决定要亲手为父母报仇雪恨。
而刚才虞嫣面前的庋房珠里,一直映照着她在玄镜派中的往事,桩桩件件,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此时,朗坤却忽然问道:“盼儿,为何不杀他?”
“哎?”
“既然他负你,你为何不杀他?难道,你对他还有情,下不了手?”
“不,不是。”虞嫣叹息着,“只是念及他曾经数次有恩于我,我都没来得及偿还,况且……他又未曾表态,更没给过我承诺,又怎能说是负了我?就算我当真要屠戮师门,唯独他与二师兄,我杀不得。”
朗坤笑笑:“你果然还是这般是非恩怨分明的正道做派,可你却早被他们看做了邪门外道。”
虞嫣冷哼道:“无妨,他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与我无关。”
“可若是他们要阻止你复仇呢?”
虞嫣瞥了眼朗坤,却忽然得意道:“哼,我心中早有万全之策,可用不着你担心。不过,我担心的倒也有一事,你说……六大门派当真会兴师动众地清剿四邪门吗?”
朗坤摇着扇子冷笑道:“若是你都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他们还能无动于衷,那么当今的仙门可当真是完了。可若是他们当真胆怯自私到如此地步,我亦有法相对,不必担心。但依我之见,如今丁乾坤尚在,这口气,别人忍得,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忍得下去,而他又自命为仙门至尊,不必担心,此番他必定出手。”
虞嫣望着朗坤,忽然笑着说:“你倒是把他吃得很透啊,看样子是和他打了不少交道?”
朗坤不屑道:“我与七派为敌之时,他怕是还穿开裆裤呢,他哪来的资格与我打交道?”
虞嫣故意撇撇嘴道:“啧啧,可真不愧是个老妖怪,我就知道,他肯定没你大。”
朗坤将手中的白玉杯随手一扔:“就你敢这么跟我贫嘴!”
虞嫣稳稳接住那白玉杯,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哼,你这儿想找第二个能跟你贫嘴的活人也没有呀!”
“盼儿,别说我没提醒你,等到六大派清剿各邪门之时,你只在一旁专心吸收凶煞之气便好,此时万万不可再与六大派交手,更不可再与六掌门直接交手,你的功力,还远远不足。”
虞嫣叹息道:“嗯,知道了……要不是如此,我之前就将他们全杀了!哪里还要再等一年之久……”
朗坤望向虞嫣,眸色却复杂而感伤,低声道:“一年光阴,哪里久了?”
偏偏虞嫣看向朗坤时,又恶意调笑道:“怎么,一年之后没人再陪你,你怕孤独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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