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望着虞嫣,形容复杂的脸上只是浅浅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并未言语。
复仇大业涌上心头,虞嫣也再无心思开玩笑。
尽管连朗坤都不禁数次称她为仙门数十年难于的奇才,比起母亲虞霏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她却恨自己还不够强,修为增长得还不够快,不能立即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
悠悠天地、浩瀚九州,百万凡人、千万生灵各得其所,却无三人容身之地;堂堂仙门、广阔江湖,容得下仙门百家成千上万的弟子,却容不得一三口之家,这究竟是哪来的道理?
哼,说什么“清邪正本”,到头来不过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麻绳专挑细处断,明明聂巽已自费全身武功修为以明志,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却还是不肯放过,一再苦苦相逼。
每每想及此处,虞嫣心中恨意就如同那寒冰也且不断的滔滔江水,汹涌翻腾,她恨的不只有道貌岸然、得理不饶人的六大派,也恨自己那天真蠢钝的父亲聂巽。
倘若当初他没有自废武功,至少还有保护家人的能力,恐他们这小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淡下场。偏偏他都已经被逼到了那份上竟还对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抱有期望,企图以诚信打动,在六大派已经联手摆出诛杀之势时,竟还傻到带着妻子主动赴约,呵,怕是瞎子傻子都看得出他这分明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朗坤不知何时已到虞嫣身后,他忽的以剑指点中虞嫣背心正中处,虞嫣顿觉浑身经脉一震,方才涌动在全身的情绪和思绪也被瞬间打断。
“越是到了关键时候,越不可思绪过重、心绪过激,你这脾气,可当真是像极了你娘,说了多少次也听不进。”
虞嫣也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不是我听不进,而是……”
“禁不住,我知道。”朗坤道,“人最难控制的便是自己的心,它虽长在人体内,却常常不听话、不受控制,如若能将自己的心神情绪控制拿捏得极为得当、收放自如,必定可修为大涨。”
虞嫣却不禁笑笑:“你看看你,都已经到了这时候,张口闭口所说的还都是修行之事,我看你呀,压根就没想成魔,倒还想着修行得道呢。”
朗坤却冷笑道:“修行得道?杀戮过重之人,就算是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得道成仙。可我从始至终也从未修过魔道,不过是那些‘名门正派’泼来的脏水、硬扣的帽子罢了。”
虞嫣叹息道:“既然成不了仙,那还不如干脆成魔呢。不然你多年来还一直修行,为的究竟是什么?”
朗坤却只是一声叹息,淡淡道:“不过是坚守本心罢了。”
虞嫣望着朗坤那颀长无瑕的背影,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可如今的她,心中已经只剩复仇这一事,其他的所有,甚至是连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置之度外,更不可能再去顾及其他人。
尽管她对朗坤满心感激,也想偿还他的恩情,只是这辈子恐怕是没指望了,她也只能暗暗在心中说一句“如有来生”。
数日后,六大掌门终于议事结束,连同接下来清剿四邪门的作战计划也已经商议完毕。但为保万无一失,几人暂时对弟子保密,只是由天启阁立即送快信回各派,将所有被掌门指派之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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