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点也不靠谱啊,还不如舔着脸去找徐哥呢。
整栋房子都是木制的,咚咚咚,那声音渐渐微弱,最后消失了。
黄毛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上面伸出一只手或探出一个头。
林镜被他动来动去搞得头疼:“要不,你上去和它单挑?”
黄毛:“”
黄毛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林镜手臂横在眼睛上,精神非常疲惫,闭上眼迷迷糊糊又有了点睡意。
只是黄毛突然又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下子直坐起来,拿手指试探地戳他。
“大哥大哥。”
林镜深呼口气,拿开挡着眼睛的手臂,坐起来,深褐色的眼珠子看着他:“又干什么?”
黄毛的声音委屈巴巴,听起来快哭了:“大哥,我想上厕所,憋半天真的憋不住了。我一个人不敢,你陪我去一下吧。”
林镜:“”
他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个盟友。
林镜忍着困意把黄毛从床上揪了起来。
出了他们的房间就是祠堂,大晚上一片漆黑,摸了半天才找到了灯。
村长家的灯年久失修,刚打开的时候昏昏暗暗滋滋闪烁。
祠堂拜访牌位的旁边就是楼梯。
黄毛极度害怕,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左看看右看看,视线瞥到楼梯口,瞬间脚软了。
他在楼梯口的阴影里看到了一个站着的人。
看不清样子,但知道很高很瘦,穿着下摆特别宽松的衣服,一动不动僵直站在那里。
黄毛死抓着林镜的手,靠在林镜耳边哆嗦:“林哥,楼梯、楼梯那里有人。”
林镜顺着黄毛的话往那边一看。
木制腐旧的楼梯上空空荡荡,只摆着一些凌乱的木材。
“哪有人啊。”林镜回头:“你怕傻了吧。”黄毛没有被安慰到,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蔓延到头,腐臭又窒息的气味压的他呼吸困难。
灯泡闪了半天后终于亮了点。
林镜揉了下眼睛,开始去开门,祠堂的大门是那种陈旧的木栓式,只是他走到门口发现,木栓被拿走,大门已经被推开过一次,隐约露出了一条缝。
有人在他们之前出去了?
林镜吹了个口哨,安慰黄毛:“看来上厕所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厕所有人陪你,我先回去睡了。”说完就要往房间里走。
黄毛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痛哭流涕:“别啊大哥!别啊!我不能没有你!”
林镜:“行吧。”
农村的茅厕就建在屋旁边,紧挨着的是牛棚。
两者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林镜一出门,吹吹冷风就彻底清醒了。
“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进去吧。”
黄毛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屎尿催人胆,捂着肚子、忍着恶臭就冲了进去。
茅厕里有两个坑,用两块红布做帘子挡着。黄毛心急火燎,进了靠外面的一间。
整个茅厕设计的非常简陋,就在粪池上面铺了两条长木块当做落脚的地方。黄毛脱完裤子蹲下后,捏着纸心慌慌地左右四顾。
厕所的墙是用转头砌成,他和隔壁只隔着块嵌进墙里的木板。木板下端没到底,露出一点空隙,能看到隔壁间那边人的脚。
居然真有人大半夜也来上厕所?
黄毛吞了吞口水:“兄弟,你也是半夜拉肚子?”
只是没有人回他。
黄毛就盯着那道缝里的脚。
月光从上面照下来,慢慢偏移,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不该是他们一行人的脚,倒像是一双老人的脚,褐色的、皮肤发皱,脚腕那里有着明显的深色的勒痕。
“村长?”黄毛已经有些怕了,又喊了声。
只是依旧没人回他。
他再仔细看,整个人瞬间脸色煞白,呼吸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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