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郑铭瞧见了训斥了他们一顿,脱口而出了一句,“云公公没告诉你们吗?陛下受不得寒?”
周卫旻顿时变了脸色,把郑铭和几名内侍通通拖了下去,内侍吃了十个板子,郑铭挨了五下,一个个都躺在床上两天没能起身。
自此“云珛”和“云公公”都成了禁词。
皇宫中凭空丢了一个人,还是位高权重的大内总管,又是辅佐新帝登基的有功之臣,虽然宫中下了严令三缄其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有一些流言悄无声息地流传了开来。
有的说,云珛是功高震主,藐视新帝,被周卫旻杀了,尸骨无存。
有的说,新帝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从前云珛在启元帝面前得罪过他,登基之后便算了总账,把云珛彻底从世上抹除。
还有的说,云珛看出了新帝没有容人的雅量,为了避免兔死狐烹的下场,跑了。
……
“祖母,你说,这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策划?”萧阮和周荇宜坐在前厅中,仔细推敲了几遍这些不明出处的市井流言,越品越觉得遍体生寒。
周荇宜的眉头深锁,轻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外面传来了孩子们的嬉戏声。
萧亦鸣和萧茹带着已经快一岁的侄子在草坪上玩耍,萧珏的女儿已经两岁了,趁着萧珏不备,偷偷摘了一朵金黄的菊花,一边扯着上面的花瓣,一边得意地拿起来向弟弟妹妹炫耀,引来了萧珏的一阵轻呼:“天哪,这是太婆婆最喜欢的品种,快住手!”
还被奶娘抱在手中的小团儿兴奋不已,半边身子朝前倾着,朝着那朵菊花挥舞着小手,一双小脚丫还不停地乱蹬着,奶娘差点要抱不住他了,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小祖宗!可别摔了!”
萧珏的女儿“蹬蹬”地跑了过来,把那朵被她□□了一半的菊花放在了小团儿的手上,慷慨地道:“弟弟,送给你。”
小团儿开心得一把揪了过来,花瓣洒了一地,菊花快要秃了。
多温馨和睦的场景。
可惜,这样的场景,若是放在皇家,那便是难以肉眼瞧不见的争斗厮杀。
启元帝三个儿子,到了最后,一死一囚,另一个差点也丢了性命。
难道,周卫熹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居然还不死心,想要再掀出什么惊涛骇浪来吗?
“以他的所作所为,就是百死也难辞其咎,先帝顾念着父子之情,留了他的性命,难道他还不知悔改吗?”周荇宜心里难过,轻叹了一声。
萧阮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听说他在里面写了很多悔过的信,托人带出来去先帝陵寝烧了,有几位大人看了之后都感动得涕泪交加,说是他已经真心悔过了,盼着陛下能顾念兄弟之情,法外开恩。”
周荇宜苦笑了一声:“我这里也送过来了两封。虽然我知道他的脾性,但看着那些话,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总盼着他能真的像信中所写一样,真心悔过了。”
周卫熹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曾天真可爱、乖巧听话,也会像院子里的这些孩童一样,拉着她的手亲昵地叫上一声“姑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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