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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也是罪臣之后,姓何,柳柳是她的化名。全家被抄斩时她不到十三,这才幸免一死,又得人疏通了关系,没有被罚往青楼,而是来了天音馆。
她这一逃,若是追究起来,整个天音馆都要受到牵连,所以馆里便以生病的名义暂时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盼着能拖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柳柳留了一封信,说是萧府的大公子在江南出了事,萧家大公子对她情深意重,她很后悔一直瞻前顾后对他不假辞色,一定要去找到他,告诉他其实她心里是喜欢他的。要是有幸能活着,她一定会回来报答我们,要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林馆主唏嘘着道,“这孩子真是烈性,倒是也让我有了几分佩服,能帮便帮她一把。你们既然和她相识,一定也不会去告密吧?”
萧阮整个人都呆了。
此去江南,路途千里,柳柳这样一个弱女子,能走得了多远?
“她……走了多久了?”
“十多天了。”
算了算时间,应该是那天在杏林酒楼撞见萧阮的第二天,柳柳就走了,这样的话,怎么都追不上了。
萧阮的胸口一闷,心里后悔万分。
那天真的不该嘲讽了柳柳几句,要是柳柳在路上出了点什么意外,她要抱愧终生。
从天音馆里出来,萧阮有些闷闷不乐。
看着她眉头轻蹙的模样,蔺北行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揉成了一团,忍不住开口安慰:“别担心了,她既然敢以一个女子之身逃出京城,必定是有所准备,没听那个林馆主说的吗?这姑娘向来聪慧,行事缜密,不会出什么事的。”
萧阮摇了摇头,闷声道:“你不懂,要是我哥出了事,她也不会独活。”
“你哥平常看起来一副干练的模样,怎么连喜欢一个姑娘都拖拖拉拉的?”蔺北行轻哼了一声,意有所指,“要是我喜欢的姑娘,一定志在必得,先抢回家再说,别的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匪类!”萧阮瞪了他一眼。
话一出口,萧阮猛然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耳熟。
两人初相识时,萧阮被劫上马车,也是这样骂蔺北行的。
两人对望了一眼,从前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掠而过。
蔺北行的心神一荡,低声道:“是,我是从荒蛮之地出来的,难得尔沅弟看得起我,叫我一声蔺大哥。”
“可不敢当,蔺世子,哦不对,”萧阮想了起来,前几日启元帝已经正式颁旨,册封蔺北行承袭了王位,此时的蔺北行,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安王了,“蔺王爷,现在不比往日,京城上下,谁还敢看不起你?我也不敢再腆着脸称兄道弟了。”
蔺北行终于忍不住了。
这几日来,萧阮对他的冷淡和疏远,已经到了他能接受的极限,他真想回到那天重见萧阮的夜晚,把那个冷冰冰地喊出“萧二姑娘”的自己抽上一顿。
“尔沅弟,前几日是我不对,”他低声下气地道歉,“那晚我听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心里生气,以为你……你有了别的靠山不想理我了,心里一生气就说错了话。你别再叫我蔺世子,也别叫我蔺王爷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连做梦都听到你在叫我蔺世子,一着急就醒过来了。”
萧阮绷着脸不说话。
跟在身后的陈碑之在旁边忍着笑,凑上来替自家王爷说话:“萧二姑娘,这个我可以作证,我家王爷这几日的起床气十分厉害,我和平宁见了都想要绕着跑,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根子出在二姑娘……哦不,二公子身上。”
“滚。”蔺北行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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