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童子,见到你我简直太意外了,没想到你就是仙童。当年,我就觉得你很有慧根,能听懂《大悲咒》果然与我佛有缘,途中一别,三年有余,不想我们还能在这里相遇。阿弥陀佛。”两个比丘僧认出了刘畅,高兴的上前稽首,高唱佛号,说着生硬的汉话。
“你怎么还光着脚”刘畅看着比丘僧赤裸的双脚,想起当初的赌注,也调侃着说道:“是不是有脚气?”
“善童子说笑了,我佛慈悲,光脚,是为救赎那些懒汉准备的,我们天竺有句名言: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我们穿了鞋,他们就抱不到佛脚,变成抱佛履了。”那个老和尚一本正经给刘畅做出解释。
“不怕扎脚吗?”刘畅可不管你佛慈不慈悲不悲的,就是觉得光脚,露出大脚丫子,太不雅观。围着他俩的脚丫子转了一圈,边转边摇头:“不会没钱买鞋吧,我送你们两只吧。”
“善童子果然有善心,有慈悲心。”老和尚再次稽首,说:“佛法无边,佛子走正道,不会扎脚。”
“能好好说话不?你就说,扎不扎脚吧。”刘畅心想,看你们可怜,连鞋都没有,念在相识一场,送你们几只鞋,感激话不会说也就算了,还故意卖弄,什么玩意?于是,也不客气的说道。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老一点的比丘僧,依然面如止水,根本不在乎脏兮兮,伤痕累累的光脚,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自语。
“他俩是不是有病?”刘畅放弃了与他们交流的念头,转头对司马和上官说道。
“绝对有病”司马率先回答。他看着这俩披头散发的杂毛就火大,刚才咱们正把这个小仙童吹捧的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说不定,仙童一高兴,自己就不用回小黑屋啃黑麦饼了,这是哪来的外国神棍,破坏自己的好事。正琢磨着是不是给他们一闷棍,看见刘畅也不高兴,马上落井下石。
“善童子,我们师徒想在这里做一场法事,超度死者亡灵,不坠入轮回,往生极乐。”刘畅三人刚下完‘他们有病’的结论,就听那个老杂毛,在刘畅身前稽首说道。
“做法事?会不会也像巫蛊一样埋小人?”三人对巫蛊都有深刻的体会,甚至是切肤之痛。听见这俩外国神棍竟然公开做法,倒吓了一跳,尤其是县令,一听,差点跳起来,大喝:“大胆,你们竟敢公然行巫蛊之事,法理难容!来人…”喊完来人后,才发现,他今天根本没带随从,改变说辞,将‘给本县拿下’改为:“念你们初犯,本县这次不予追究,再有发现,决不轻饶。”
县令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嗓子,将佛教传入中原,推辞了几百年。
俩个身毒比丘僧,本来以为可以借助这个事件,尤其当他们认出刘畅就是当初在路途遇见的那个孩子,心中大喜,以为是佛主显灵,给他们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遇,让他们可以在这个国度一展身手。没想到,他们心中的‘佛子’刘畅,除了关心他们的双脚,根本没有出手帮他们传法的意思。
“你大爷的”二人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当初刘畅说过的话,默默的离开了,回首看刘畅的眼神充满幽怨。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刘畅看着他们拖着落寞的身影,念叨着刚才老乞子说过的话,突然想起昨天,姑姑给他发来讯息,说他在世间的任务都已经完成,合乎基地的要求,让他尽快赶回基地,心里似乎也有些触动。
“我也该离开了”刘畅轻声说道。
“仙童,你老人家是要升天了吗?”司马听到刘畅要走了,不由心里一喜,问道。
“你才要升天了,我说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你老人家不会再回来了吧?”
“你想我?你想我的话,我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的。”刘畅笑着,说道。
“不不不,哦,是是是。你老人家炼丹任务那么重,没事就多歇歇,跑来跑去的,多累啊。”这句话可把司马吓得紧张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了。
刘畅没再理会司马将军,背手,面向长安方向,说:
“你是长安令,是位列朝班的。希望我的话你能听懂。有机会的话,把我的话转告皇帝,我的祖父:有人才有家,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天下。”
“世子是否已位列仙班?”县令大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难道上官大人也对求仙问道有兴趣?”刘畅只是侧一下头,说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
“如果你的子,曰错了呢?你看,我像不像怪力乱神?如果,我就是那个怪力乱神,你待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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