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吩咐邢老爹为高隆盛装上了几瓮酒,让他带回去尝尝,若是觉得好喝,下回再差人来拿。高隆盛自是满意,又觉那酒香似与普通酒水不同,听人说不可多饮,想来也是有什么奥妙。却又不知为何赵正原本卖十来贯一斗的好酒,现如今市面上怎如此稀少。只几个酒楼每月限量数坛,卖完了便就真卖完了。
他却不知,白汤在河陇军中乃是标配。只不过平凉的白酒多已蒸馏成了高度酒精,虽然因为工艺及材料原因还未达到标准的医用级别,但用于伤口的消杀已经是河陇军营中不可多得的良药。
原本赵正在良淄酿酒一是因为自己爱喝,二是也想换些钱银。但自从他发觉这朝中隐有不稳后,这白酒也大多数不被外销。上任兵部之后,就已经开始蒸馏酒精,以备不时之需了。
赵金玉自隔壁推门而入,恰好赵正跛着一条腿想爬起床来。赵金玉连忙上前扶了一把,道:“元良你这又是何苦。装病而已,非得使这苦肉计,让自己瘸一条腿?”
赵正笑笑,指着床边的烛台,“屋里太暗了,你替我掌个灯。余日,这些天谁来负责?”赵金玉埋怨道:“既然是做戏,你就不能摔得轻一些?还当真是摔断了一条腿?”
“不做真些,谁又会信我?若是让有心人知道我欺君,还不拼了命地往你府上递参表,在朝会上数落我几大罪状!?”赵正道:“至于新军人选,我已定了。便是赫连云天为主,兵部司军训张宏为辅。赫连云天是我一手自团练营里带出来的,他懂得我的手段,这回,正好趁我受伤,发他一个护卫不力的罪,让他带兵练兵去。那张宏,人似有些不太合群,但我要的就是不合群的,且他又是军训,有此责任。给他们再加一个校场营的良生,我看他似也有心军旅,且演练军阵也算有些特长,让他三人担纲,我能放心。等明日朝会过后,我会上书圣上,以京畿道为试点,先募兵五千。”
“你在兵部不过几日,还真让你淘了几个人才。”赵金玉同意赵正的意见,张宏这人,在兵部也的确受到了排挤,赵正抬他一把,这对双方都有好处,于是便道:“那我可不得加把劲,让圣人准了这军制?”
“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娓娓道来。
“圣上!大唐开疆拓土,原本府兵制立下了赫赫功劳。但此一时彼一时也,新朝百废俱兴,各地府兵编练空占徭役农时,荒废田业。河陇、剑南、河北各道战事仍频,便也罢了。可江南、岭南、淮西等地,并无战事,府兵若是加练,定会影响收成。若是不练,往后一旦边塞有事,其战力可想而知。前二年,府军多以流民充之,各等折冲府吃空饷比比皆是。是以,为大唐万年计,不若废除府兵制,取缔折冲府。一来,可减轻农户徭役负担,二来,也能节省一笔折冲府的开支和人员。让农户专事种地,让军府专事养兵练兵。此一来,既能多产粮食,更能养出善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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