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高隆盛带着圣人的慰问专程跑到了良淄。
一行人进了庄子,却见炊烟鸟鸟,屋舍俨然。金色的稻田边,一熘白墙映入眼帘。各处作坊排布整齐,顺着庄内大道自两边排开。
烧得通红的铁器,在铁毡上被吊起的铁疙瘩“当当当”地捶打,铁匠们用铁钳夹着那铁器左右翻摆,砸起的火星四溅,剥落的铁屑带着烟滚落到一旁的水里。
高隆盛奇道:“这是何种锻铁方法?”
“水锻。”那铁匠朗声道:“便如水磨一般,赵相引了湍急的渭河水,那水力大,带着水车就转了起来。水车连着这百余斤的铁锤,用于铁器塑型,那是事半功倍啊。”
“好好好!”高隆盛不懂这其中奥妙,外行只是看了个热闹,觉得比之光着膀子抡大锤来,这般法子似是更加高明,“嘶”一声,便连道了三个好字。
再往里走,便有浓郁的酱香味、酒香味传来。都说良淄的酒好,可良淄的酒概不外售,只有来良淄做客时,赵元良才肯开坛招待。高隆盛一时嘴馋,想进酒坊看看,但此时却是不宜,毕竟还有皇命在身,自处置,不行调回河陇,让他们去前线与蕃贼打仗去吧,总比留在长安,照顾我来得更爽快些。”
“赵相还是太过仁慈。”高隆盛长叹一口气,说道:“杂家奉圣人旨意,前来看望。圣人特命御医坊备了上好的药材五十斤,已送至门外。”
“赵正,多谢圣人天恩。”赵正起不来,便就在床上拱手谢恩。高隆盛扶住了他的手,又道:“顺便,我替圣人来问问,这军制之事,赵相是如何想的。”
“军制?军制怎么了?”赵正一脸茫然,抬头看向了高隆盛。高隆盛道:“怎地赵相不知?”
“闻所未闻。”
“嘶……”高隆盛心道你装什么湖涂,这事旁的人不知道尚情有可原,你是郑西元的嫡系,你怎会不知。可脸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道:“郑相日前递了书表,说是要改府兵制为募兵制。圣人心有疑虑,有意押后。可郑西元昨日在宫宴上再次提了出来,圣人也觉得该是要有个答复,但在这之前,想听听兵部的意思。”
赵正顿时摇头,“这事不是赵元良推脱,实在是因为某才上任不过三日。要选调一大批专职的武将应付军制变革所带来的的变化。但赵正新官上任,说句不好听的,兵部的门都没有摸清往哪个方向开,郑西元就突然来这一手,的确也让圣人有些犹豫不定。
但赵正觉得,圣上还是没有考虑到最大的坏处。那就是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局面。若是他考虑到了这个层面,怕是看都不会看,直接就否了,哪里还轮得到问他赵元良。
只是如今如果向圣人据实而言、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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