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靓姗察觉到,却并不在意,直接把想要瑛儿去做的事说了出来,“前两日定下的去往桂禾汀楼一事,这时就须往民间安排了,封道、戒严之事自不必再做改动,由要返回宫里的众人行在其上即可;于我与皇三子,要紧的是桂禾汀楼的安排,以我之身份,实难隐藏行踪于彼处,因此午后就将那饭馆包圆为佳。出行声势从简,一驾车马,两组便装侍卫即可,亲卫、锦衣卫在周边布防,记住,动静越小越好。”
瑛儿还没来得及答“是”,郑皇贵妃接着说到,“还有须在场的何氏一家,何宁夫妇、何禾……何禾生母名为何?文熙瑶!文熙瑶,何汀一定就在那馆子里,还有——何贵,均要确保在场,此一回虽不合民间媒妁之礼,可倘若耽搁了,宫里太后、皇长子自有多种法子对此事横加阻拦,而……”
金靓姗没办法把预见郭氏的事轻易说出口,只好把话悬在一半,想了想,“何贵必须在场。”
瑛儿本就对前一句吩咐中的何贵多有疑义,他作为一名随行御厨,此刻就在行宫之中,去知会一声便可,何须反复在自己面前强调——似有一种欲罢还休之意。
不过她此时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只是应声说,“奴婢遵命,这就往城中去。”
而接下来郑皇贵妃说的一句更是激起了她诸多心思,“本想留你在行宫之中用罢早膳,可此事确不宜迟,还是先去的好,自行取些银两,在外头用了便是。”
金靓姗原意是这一行就要一两个时辰,不在行宫吃早饭,还能节省点儿时间。何况拿银子到民间吃饭,随便去桂禾汀楼吃一顿,未必会比行宫里吃得差。
可没能领情的瑛儿心想说得轻巧,自己也是头一回往民间去,用饭此般小事在行宫之中用了能耽误几时,娘娘言下之意其实就是干活儿要紧。
主仆两人因一次沟通不当,隔阂突然生分至此,谁又能信呢。
瑛儿继续答是,没再言语什么,向娘娘再要了几名宫人跟着同去,得到首肯后,便快步离开了大殿。
正走在路上,一个与瑛儿平日有些私交的宫人玩笑一句,“今日瑛儿主事又被娘娘差去干活儿,怕不是何贵御厨一会儿又要上大殿来了。”
戏言成巧祸,这宫人狠狠被瑛儿一巴掌盖在脸上,“娘娘的事岂是你能妄言的,兹当是你平日与我甚有些交情,才不将你这些话此刻就往娘娘处报去,不然割了你那三寸不烂也是有的!”
归根结底,瑛儿还是翊坤宫的主事,宫人妄议郑皇贵妃,该管教的还需管教。
可正所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不然很难收场,即便瑛儿与宫人的身份相差不少,但自己一行人的后脚还没迈出行宫,被从后院传过来的何贵前脚就已经在朝大殿走了。
方才挨了一耳帖子的宫人此时比瑛儿更显尴尬,轻轻擦了擦自己的脸,瑛儿回望了正往大殿中去的何贵片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赶紧的吧,这大清早去,怎么也得日头往中天了才能到那桂禾汀楼。”
另外三人知道主事此刻心里有怨气,没再言语,也不敢轻言劝慰,只等主事先一步踏上车,再跟了上去。
正往桂禾汀楼去的,自然不只瑛儿一行人。
前几日落选秀女们携家人胡乱询问打听的事,随着何宁与何禾亲自到桂禾汀楼,帮何汀镇场、解释,得到解决之后,来人就少了许多,但还是有相当一些人愿意往这馆子来“取取经”的,因此这些人里有的住下,有的则还是一开门就来消遣一番。此外,桂禾汀楼藏龙卧虎,外省好容易来一趟京城,多坐坐也好。
有了这一批新客人,何汀也免不得比往常更早起一些,便于尽快赶到,开门营业。
何禾这姑娘在那日,经过与父亲同往桂禾汀楼一行,精神也恢复大半,身体也康健许多,已经连着两日随汀大姐一同往家里的饭馆去,一面学着经营,另一面仍是继续助汀大姐给来客“答疑”,陪那些落选秀女们针对选秀一事感同身受地闲聊。
何禾依然会被问到关于与皇三子成婚的传言一事,她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一众人等更加相信确有此事,只是眼前这位主动退选的何禾,不知该如何回应郑皇贵妃与皇三子罢了。
也有人趁机打趣,“我听闻这十数年的国本之争,万岁一直就喜这郑皇贵妃娘娘的皇三子,可又被礼法拦着,才迟迟未下立储的决断,如今见郑皇贵妃急于求得一位秀女为皇三子妃,莫不是这国本之争还有变数?”
“大明国本之事岂敢妄言。以我之见,许真是何二小姐绝世独立、知书达理,真让娘娘与殿下看入眼中,非得请入宫中为妃也未可知。”
每个人对这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只是连着几日都听到大意上相同的几种观点,也躲显疲劳,更何况何禾在桂禾汀楼一待就是一天,久了难免就不耐烦了。
于是何汀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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