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尧吓一大跳,好在逐安也没说是他讲的,只是红着眼睛固执地看着忘忧。
忘忧心如刀绞,却什么都没说。
后来如何了?阿尧有些模糊地想着,好像就是从那天起,逐安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对什么事都竭力去做好,对什么事都温和地笑着。
他不懂逐安怎么想的,可是关于这件事逐安再没提过一句,大约逐安是放下了吧?
见阿尧竟然听着走神了,有一小童不满的扑上去,抓着他的袖子摇晃。
“阿尧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们说话呀!”
阿尧回过神,他赶紧说:“听了听了,你每次说的都一模一样,无趣的很,我都会背了!”
那小童嘟着嘴十分委屈:“怎么可能!”
眼看就要哭出来,逐安赶紧把他拉过来拍拍他的背安慰说:“你阿尧哥哥唬你的,别听他的。”
那小童果真又喜笑颜开。
见状,阿尧没好气的说:“你这小兔崽子,那么大的人了还要哄?羞不羞!”
那小童抱着逐安的胳膊做了个鬼脸:“不羞,我还小!”
阿尧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哥哥,你们挖坑干嘛?”有小童看到他们手里握着的小铁铲凑近了好奇地问道。
逐安从一旁摸出一个圆滚滚的土豆,“种土豆。”
阿尧又掐着腰忿忿道:“是啊,你们的师祖罚我们把这块地种满土豆!啊,真是!”
方才那小童气鼓鼓的说:“阿尧哥哥被罚很正常啦,为什么逐安哥哥也要被罚?”
“就是就是,逐安哥哥才不会被罚!”
“……”
阿尧把手里的小铁铲一丢,面色一沉,大怒:“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给我说清楚,罚我怎么就正常了?”
小童们想起每回只要认错了一味药,忘忧师祖就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十分生气,然后罚他们背一整本草本集。
若是阿尧有胡子,想必现在一定也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这同发火的忘忧是一脉相承的。
果然,把一群小童呜哇哇全吓跑了。
阿尧佯装发火吓跑了小童们,心里终于痛快了一些,他这才拍拍手大笑着捡起被他丢远的小铁铲,蹲下来继续吭哧吭哧的挖坑。
逐安望着他,诚恳道歉:“不好意思阿尧,是我连累你了。”
阿尧白他一眼,十分严肃地说:“真觉得抱歉,你就给我表现的像是被惩罚了在刨坑一样啊!混蛋!”
说是被连累,阿尧可不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这件事就是忘忧子单方面的错,而且还替逐安觉得委屈!
当然,这句话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当着忘忧面说的,但照着逐安这修禅的架势,逐安更是不会说的。
逐安从小到大对忘忧是十分的温顺听话,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生活起居处处亲力亲为得十分周到,半点忤逆之色都没有。
不过是半个月前他们师徒两个人在院中池边静坐,探讨棋艺,逐安落了一子,不经意提了想下山游历四处看看的意愿。
阿尧刚好在旁边洒扫,闻言也帮着逐安说了两句,别说逐安,他都想出去闯荡闯荡江湖。
结果忘忧却当即一掌拍乱了棋局,高声喝道:“我不同意!”
阿尧本来一直在留心棋桌上的对弈,见杀的正精彩的棋局被随手毁去,不满的说:“忘忧师父,你要输了你就毁棋,你这是耍赖!”
忘忧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跑回了寝居闭门不出。
隔日就开始叫他们在山上竹林空地上挖坑种菜,今天种点土豆,明天种点苞米,实在没地方种了就松土。
这是要闹饥荒准备屯粮了?
每天都弄得一身泥巴,哦不,就他一个人是一身泥巴。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还只报复了他!
逐安嘴角抽搐一下,“好,我尽量。”
○
等把这竹林的小块空地种上了土豆,两人这才回了竹楼。
阿尧见逐安洗净了手,又在厨房细致的切瓜果,不用猜,这准是要送到忘忧屋里的。
他伸手拿了一块甜瓜,靠在厨房门口,脆脆的咬了一口,边嚼边口齿不清的说:“我看你真是疯啦,忘忧师父正在气头上,你还找上门给他撒气!”
逐安看了他手里的甜瓜一眼,不慌不忙的道:“不被骂一顿,你等着给整座山都松松土吧。”
阿尧咬着甜瓜,瞪大眼睛。
逐安端着切好的瓜果绕过惊呆了的阿尧,往忘忧的房里走。
“师傅,这是孩子们父母送来的瓜果,孩子们让我送来给您尝尝。”
房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逐安把果盘轻轻的放在桌上,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医书。
过了一会,从桌边的帘子后面悄悄地探出一只手,准确无比的拿了一块甜瓜,又倏地缩回帘子里。
逐安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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