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必定有人会成为秦国国君,他们是要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和常人一般一字一字的学起,他们又如何称得上王家?
既然是王家的人,就必然要超过常人,超过常人的才学,超过常人的气度。自然,也需要超过常人的辛苦,超过常人的功夫。
如果课程不够快,不够紧迫,又如何能让一个王家子弟十余岁就能经纶满腹,为政为德?
公孙贾的一堂课讲了两个时辰。
嬴渠梁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跪麻了,听得昏昏沉沉,这才听公孙贾说道。
“今日,便到此处吧,两位公子且先休息便是。”
“呼。”嬴渠梁松了口气,笔放在一旁,不知不觉手心已经全部是汗。
原来做学是这样的,着实困难,嬴渠梁暗自想着,但是,我会做好的。
不过六岁,王家的傲气已经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下课了,嬴虔和嬴渠梁回去休息,休息一个时辰,待到他们回来就是江寒的课程。
江寒坐在一旁,听完了这一堂课,扭头苦笑。公孙贾收拾好了自己的书简,走到了江寒的身边坐下。
“江先生?”公孙贾礼貌地行礼。
江寒把一杯茶水推到了公孙贾的面前,笑问道:“公孙先生,觉得两位公子如何?”
公孙贾摸着自己的鼻子:“两位公子的基础还是很好的,可惜在下讲课时偶能看到两位公子沉沉欲倒,或许是在下太急了。”
“确实啊,虔儿志在军旅,不喜书文,尚且不说,就单说渠梁,你说的这些,怎么是说给一个六岁孩子听的。”
江寒无奈地笑着看着公孙贾。
公孙贾沉默不语,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最后还是说道:“但是江先生,你要明白,渠梁公子是王家之人。王家之人,就该是如此的。”
王家之人,就该是如此的,要比任何同人都强,比任何人都出色,不然怎么叫做王家。
江寒摇头一笑:“操之过急,总是不好。”
“哎。”公孙贾叹了口气:“在下且听江先生的课便是。”
还未到午间,嬴虔和嬴渠梁就已经正坐在了院中的桌案前,嬴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嬴渠梁看上去有些紧张,也有些懊恼。
很显然,上午公孙贾交给他的课,他还不能掌握。
如今若是那江先生再来一堂,今夜恐怕是不用休息了。
等到江寒走上来的时候,二人低着头鞠躬:“江先生。”
江寒在他们面前的软塌上随身坐下,不是正坐而是盘坐。
“我年纪比你们大上不少,又是你们的先生,便叫你虔儿、渠梁如何?”
江寒看着嬴虔和嬴渠梁简单地问道。
嬴虔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寒,这位先生与以往的先生好像有些不同,以往的先生看向自己时眼中总带着一些畏惧,这位先生的眼中却满是和善。
“可以。”嬴虔点头应允。
“江先生请便便是。”嬴渠梁也没有拒绝,长请不敢辞,江寒是他的先生,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寒点了点头。
“我和公孙先生不同,不曾居于庙堂,流离于诸国乡野,在学问上无多言可说,今日的课,我先教你们四句十六字,你们且先记着便好,不懂的,我慢慢与你们讲解。”
说着,江寒转头看向嬴虔:“虔儿,我知道你想成为纵横疆场的战将,读书习文对领兵打仗并无坏处。”
对于二人,江寒打算用不同的教育方式,因材施教。
秦献公当他们是自己的缩影,把自己做到的做不到的都强加给他们,公孙贾当他们是前程,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强加给他们。
他们一丝不苟,正襟危坐,恍若一件货品,而不是个人,所以江寒打算先教他们千字文,教他这人伦道理。
索性,早些年背的这东西还未忘记,只需去掉些这年代还未有的部分,亦是可教。
江寒看着二人,淡淡的说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一旁听课的公孙贾听到这十六字,惊讶地抬起了头,短短一句话,是道尽了天地基理,浅显易懂。
“你们可听懂了?”江寒和声问道。
嬴虔听在耳中,觉得恍有玄玄之念,又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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