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胡说什么?”
声音如此熟悉,不用看,吴新刚就知道是郑淑叶。
往日这个声音只要落到耳朵里,吴新刚的骨头都要酥了。
可是今天一看郑淑叶来了,顿时满腔怒火倒上浓浓的酸醋,一肚子沸腾的醋意都要爆炸了。
“你还好意思出来说话。”吴新刚叫道,“姓梁的跟黄秋艳都订亲了,你中间插一杠子,还要脸不!”
这话说的,郑淑叶脸都气白了。
平常就是觉得吴新刚外强中干,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罢了。
干事不行,但是说话什么的还算规矩。
但没想到今天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郑淑叶也是气极了,当即噔噔噔快步走到车前,一把拉住站保险杠上梁进仓的手:
“我还就是不要脸了,我就高兴跟小梁搞对象。
现在这社会婚姻自由,恋爱自由,谁也管不着。
更不用你个臭嘴来胡说八道。”
吴新刚气得很想晕过去。
大脑都缺氧了。
嘴里只是机械地嘶吼:“上啊你们几个混蛋,打啊混蛋,把他胳膊打断,腿也打断,打成残废让她搞去……”
挡在车前的石国良难得的笑笑,居然横着几步闪开了:“非打不可是吧?上啊。”
“上啊上啊,打啊打啊……”吴新刚跳着脚一叠声大吼。
青年们的棍子举起放下都好几次了,早就已经不耐烦,一个个再次挥舞起棍子,发出各种怪叫。
只是他们依然没有冲到梁进仓面前。
好多手持棍棒的工人就像从天而降一样,呼啦一下把他们围在当中。
其实这些工人早就在他们身后了。
从他们在大件车间打听梁进仓,孙延成就带着人跟了上来。
他们斗嘴,孙延成他们就在后边看着。
只是吴新刚几人注意力全在梁进仓他们身上,居然没发觉背后早已黑压压站满了人。
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工人围住这几个青年,瞬间就给他们缴了械。
接着就是一通毫不留情的狂殴。
几个青年被重重围困,就像狂涛巨浪当中漂浮着几只蚂蚁,被打得哭爹喊娘,纷纷求饶。
吴新刚毕竟是吴厂长的儿子,是自己厂的人,工人们不好意思打他。
可也有几个被吴新刚欺负过的工人,实在是太恨他了,趁着乱,也给他来了那么几下。
但这就足够他鼻青脸肿了。
一通狂揍之后,几个青年被拖到孙延成面前。
几个青年一看是孙延成,吓得都要尿了,一个个哼哼唧唧装可怜。
孙延成揽着梁进仓的肩膀,盯着几个青年:
“认得这是谁吗?这是我的兄弟,我的铁哥们。
你们要打他是吧,我替他挨了,以后想打他来找我。
记住了吗?”
青年们身体都快弯成九十度了,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点头哈腰,连说不敢,以后再也不敢了。
孙延成冷哼一声:“知道害怕就好,以后再出现这种事,腿给你打断,赶紧滚。”
“哎,哎哎哎,滚滚滚,我们滚……”青年们屁滚尿流而去。
工人们散去,梁进仓他们该干嘛干嘛,吴新刚孤零零站那儿,心里难受极了。
愤怒极了。
他很想跟梁进仓拼了。
可他现在——应该属于独臂难支吧!
再说他就是胳膊好好的,估摸估摸也打不过梁进仓。
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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