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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的原型不就是俞巨巨吗?
在话本里,俞峻巨巨却是女主萧淑姮的白月光。
相较于其他绯闻对象浮夸的外貌描写,作者对于他的描写十分简单。
俞峻他曾经救过女主的命。
女主萧淑姮与俞峻初见是在一次宫宴上,男人沉默地站在丹红的宫墙下,身形隐于了一汩月色中,淡得几乎与月色融为了一体,侧脸轮廓冷硬。
碰到女主后,俞峻自觉失礼,一言不发自行退避,但女主萧淑姮看着这道挺拔如松的背影却是失了神。
从那之后,女主萧淑姮便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户部尚书上了心。
然而俞峻却是《瀛洲艳想》中唯一一个不爱女主的,他少负才学,恃才傲物。
无意于男欢女爱,一心想要铲除奸宦,肃清吏治,可谓是直男中的钢铁直男。
女主萧淑姮因驸马一事被皇帝迁怒后,朝野上下也有不少为女主说话的,无一例外全被盛怒之下的皇帝黜弃迁徙。
萧淑姮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在宫门落钥前,拦住了俞峻,求他帮忙。
在朝野上下无一人再敢为女主求情的情况下,俞峻替她说了话。
只说了一句话,或者说一个人的名字。
“先王后。”
只这一句,一针见血戳入了皇帝的心窝子。
先王后被朝野上下奉为贤后,其人早逝,算是皇帝的白月光,她生前对长女也是独女萧淑姮是倍加疼爱。
其实这么多天过去,皇帝气也消了,奈何之前太轴,朝野上下纷纷闭麦,皇帝骑虎难下,下不来台。
俞峻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就救了女主的命。
张幼双一边感叹于这以俞巨巨为原型的男配的风骨,一边又扼腕于“能看不能吃!作者你还是人吗?
!求你做个人吧!”
不过没想到俞巨巨竟然也与这位长公主有这么一段缘。
能将这宫闱风月写得如此香艳鲜活的,看来这个话本的作者也是某个胆大包天的“圈中人士”。
这么看来,她的偶像俞峻巨巨果然是朵不通情爱的高岭之花。
看完之后,张幼双就随手丢在了一边,继续投身于事业中。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期盼一段甜甜的恋爱那是假的,这一点上,张幼双倒是很理智。
没有也强求不来,自己一个人过不更潇洒。
至于她的偶像这位俞巨巨,她更是想都没想过,据民间传言这位巨巨貌似样貌非常之帅,皎然若秋月,风姿郁美,妥妥的一朵高岭之花。
这玩意儿就像是梦女文学看过了就丢掉了,难不成你看过了尊龙的梦女文,还真期盼着和尊龙在一起不成?
【前辈好,冒昧打扰,晚辈这几天写了一篇话本……】
像是一种意愿,像是有磁石在驱使着他,吸引着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知味楼的书柜前。
这《四书析疑》写得是圣贤大道,然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书页上,翻开时。
却仿佛又五彩缤纷地跃入了他的眼帘。
象征着与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生活里充斥着喜怒哀乐,活泼、朝气、快乐、轻浮、浪荡,鲁莽、狡猾。
他的脑子里像是轰然之间敞开了一扇大门,涌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指腹轻轻压平了微卷的纸页。
他困扰,蹙起眉。
虽然对方总说些不着边际的,他听不懂的话。
却又想,这令他要如何拒绝。
悬腕提笔,略一思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极少看话本,但你的想法未尝不具备可行性……】
俞峻,或者说现在该叫俞吉,听从了张幼双的建议,他此时已经在九皋书院教了有月余的书。
很不幸的是,祝保才真的被分配在了他门下,如今正处于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九皋书院总共分了六个斋,分别为诚明,敬义,日新,时习,居业,明道。
祝保才就不幸被分在了所谓的“尖子班”明道斋。
他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祝保才心里是清楚的。
在九皋书院学习的这一个多月,使得祝小骚年内心倍感煎熬,甚至患上了“冒充者综合征”。
祝小骚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在讲堂里来回扫啊扫啊扫。
很快,就有道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祝保才,你今日的日课簿呢。”
说话的是个白衫少年,年约十五六,身形清瘦,面色苍白,颧骨有些高,显得面色有些阴郁。
白衫少年面无表情,漠然地问。
这少年名唤王希礼,非本地人氏,出自大梁江北的豪族王氏,因为其父与陶汝衡关系不错,这才来到九皋书院念书。
他正是明道斋的副斋长,据说此人幼而聪敏,博涉经传,养成了个高傲的性子,待人不冷不热,客气疏离。
这种小天才九皋书院里不多,也不少。
祝保才一个激灵坐直了,迅速从桌肚子里掏出了揉得皱巴巴的日课簿。
少年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拿着日课簿就走了,一转身唯余一阵冷飕飕的凉气。
祝保才默了半秒,果断冲着少年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扭头一看,触目可及之处,讲堂诸位同窗此刻都在念书。
左手边放着早饭,右手边放着今日的功课本和教材,一边吃,一边腾出空来看一眼,嘴里念两句。
众人学得认真,却没一个搭理他的。
祝保才嘴角一抽,捂住了心口,被扎得遍体鳞伤,想他来书院都快一个多月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基础太差,又被分进了尖子班,就这样光荣地成为了尖子班里的一名吊车尾,扯后腿的老鼠屎。
天才嘛,傲一些都是正常的。
祝保才闭上眼默默安慰自己。
所以他究竟是为啥会被分入这个班!
却不料,他这摸鱼的行径正好被一尊冷面煞神给看了个正着。
“祝保才,同窗好看?”
一道冷淡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讲堂内随之一静。
祝保才脑子里“嗡”地一声,汗毛直竖。
这个、这个声音是……俞先生!
来了,这个书院他最怕的先生!
来人随之跨了门槛入了讲堂。
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黑头发,黑眼珠,高鼻薄唇,窄下巴,肌肤如玉,风姿高彻,冷涩如岩溜冰封,瘦劲如铁。
伴随着他踏入讲堂内,原本还乱嗡嗡的讲堂霎时间雅雀无声,就连那冷傲的王希礼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整间屋子里的学生纷纷噤若寒蝉,书也不背了,忙起身拱手行礼,祝保才随之慌忙忙站起来。
俞先生扫了他们一眼,视线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他嗓音冷清,淡淡地说:“看我作什么?
念你们的书。”
说完,好似没瞧见祝保才似的,往主位坐下。
他身后站着个正值弱冠执念青年,一袭白裳,乌发墨鬓,褐色瞳孔,温文尔雅,此人名唤孟敬仲,正是明道斋的斋长。
他从袖中拿出本册子,交给了俞先生。
俞先生接了男学生递来的册子,翻了翻册子,便开始点名,喊人上来。
却不查他们的功课本,只让他们带字帖给他看,他拿了一只笔批仿。
他皱着眉头念了一个人名,就有个人手里拿着字战战兢兢上来了。
其余没被点到的,慌忙低垂着头,扮作鹌鹑,口中念念有词,只望俞先生别点到他。
俞先生,或者说俞峻,正如张幼双所想的那样,他自从来到越县之后,的确处于一个比较沉郁迷茫的状态。
他自小就是按照儒家的标准所培养长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如经过尺子丈量一般合乎儒家的典范。
父兄去世后,他靠阅读着父兄遗留的家训笔记,渐渐长大**,少年时,被梁武帝点名进了太学。
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按部就班,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地长成了现在这个脚踏实地,沉稳自律的模样。
从太学出来后,就毫无疑问地进入了官场,擢为户部右侍郎,没多时被外放出去磨炼,回朝之后紧跟着就升了户部尚书……
可以说俞峻他的资历非常之正统,也非常之乏味。
他似乎就是为了这个庞大的帝国而生的,将户口、府库、田赋……等等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有朝一日,离了户部,离了官场,离了京城之后,俞峻也难免无所适从。
所谓巨巨,不一定要多聪明,但心性至少是比正常人耐操不少的。
经过张幼双这局外人一点拨,很快就拨云见日了。
实际上千万不要低估一个正二品大员通身的威严,虽说俞峻他在朝堂里一直被梁武帝等人带头泥塑,但身居高位久了,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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