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会想你,但也不对,重新猜。”
“……”
陆嘉川猜不出来,讨好地抱住祝以临,威逼加求饶:“别卖关子了,祝以临哥哥,你行行好,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否则我要生气了!”
祝以临佯装被威胁到了:“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但是,怎么说呢?
祝以临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嘉川太善于表达了,每天把“我好爱你啊”挂在嘴边,每一句表白都极尽爱意,受过什么委屈,也能一五一十并楚楚可怜地讲给他听,可祝以临尽管有对爱人坦诚的真心,却好像学不会“倾诉”这项技能。
他什么时候最想陆嘉川?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很难选出一个“最”,因为感情没有量化标准,但祝以临还真能,他确实有过“最想”这种感受。
那是多少年前,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夜晚。
那天晚上,祝以临登台领奖——领的是什么奖,不重要,他也忘了,但那是他心理转变的一座里程碑,从那一刻开始,他好像红到不能更红了,也平静到不能更平静了。
台上,颁奖嘉宾眼含赞赏。
台下,镁光灯闪烁不停,粉丝的尖叫,同行的艳羡,朋友的祝福……这一切将他高高捧起,他直入云端,看谁都得低头,仿佛整个世界在他脚下。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遗世独立。
但祝以临没开心起来。
他站在无尽的光芒里,清晰地感觉到,当初那个会被不知名垃圾导演威胁迫害的他,已经完全远去了,那些脆弱、茫然、恐惧的影子,被光芒驱逐,从他的灵魂里出窍,一丝不剩。
祝以临成功了。
可他却恍然觉得:走到头了。
“原来遗世独立是这个意思。”祝以临神思恍惚地想。
站在谁都够不到的高度,和整个世界断绝关系,眼前一片空旷,宇宙刹那间失声。他不再需要为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而拼命,他已经成为了,他卸下满身枷锁,摘下一个又一个生活的面具,停下来思考:剩下的是什么呢?
是真正的“自我”吗?
还是某个被他封印在心里许多年,自己也不敢窥视的人?
……原来那个人,已经成为了他的“自我”的一部分啊。
祝以临在那一刻,无法自控地意识到,他很想陆嘉川。
后来,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每每谈到爱情,陆嘉川都觉得,他对祝以临的爱痛苦,热烈,又甜蜜。而他很难感受到,祝以临对他的爱,是寂寞的。
如渺远的月光,如寂静的雪原,如空谷的风声,如飘上云端,遗世独立的伤心。
“那天晚上,我终于体会到‘功成名就’是什么感觉,所以啊,我很想你。”祝以临说,“别问为什么,你不会不懂吧?有了江山,当然要想一想美人了。”
陆嘉川:“呸,你还敷衍我,渣男。”
祝以临笑着不说话。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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