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年科举就跟着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好不容易在京城安定下来的老妻之外,也就只有一个女儿和几名家仆罢了,连上朝都是骑驴的,对比他的身份简直磕碜的不行。
但辛嘉祥甘之若饴,他是个有抱负的人,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己父母早已过世举目无亲,就只有一个老妻和早晚要嫁人的女儿,贪钱有什么用?把墓修的豪华些?
要是在履历上有了污点,那才是最要命的。
反而仕途才是自己最看重的,没机会这么浑浑噩噩到死也就罢了,若是有机会,难道他辛嘉祥多年苦读又苦熬地方的施政经历,做不得一任阁老?
谢洵一个探花郎做得,徐子允个老不吝做的,自己就做不得?
他想着些有的没的,慢慢放下筷子,又细细品了品汤,这才满意起身。
正准备和一众同僚告别,却突然发现了有些魂不守舍从门外走进来的吏部右侍郎游连。
正在吃饭的众人立马噤声,这位右侍郎虽说在吏部有些窝囊,但为人品性严厉端正,平时就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坐卧有礼,可万万不能当着他面边吃饭边聊天的。
厅中一时安静下来,在场官职最高的辛嘉祥开口道:“游大人久久未归,膳食已经送到大人官署了,大人去官署取用便可,大人今日何事耽搁了?”
游连有些恍惚,他没有在意辛嘉祥说的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脚步未停,说话间已经走过了官署:“辛大人随本官来一趟。”
众人面面相觑,游连今日的样子实在太古怪了,但眼看着就要没了人影,辛嘉祥只能与同僚告别后连忙跟上。
他走在游连身后,看到游连还是蹙着眉头若有所思,也没有开口打扰,只是跟着进了游连的官署。
坐下之后又安静了一会儿,游连这才开口:“辛大人,本官在吏部这些年处处受气,也就辛大人算是与我一条心,有些事情也只能与辛大人探讨一二了。”
辛嘉祥连忙应道:“多谢侍郎大人看重,愿为大人分忧。”
“刚刚本官去了一趟司礼监,何公公让小黄门给我递了消息,只有一句话,”游连似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游大人可愿为天官?’本官虽说不明其意,但还是去了一趟司礼监。”
辛嘉祥也愣住了,一个内侍对一个在朝官员,尤其是多年郁郁不得志的吏部侍郎问道愿不愿意做吏部尚书?这算什么事?
但他没有开口,只是等着下文,这些年在吏部自己对游连可谓表现得忠心耿耿,这件事他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说完。
果然游连继续开口了:“...本官到了司礼监后,何公公邀本官共饮,言谈中居然说他有办法让本官当上吏部尚书,而且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辛嘉祥不可置信:“何公公当真如此说?虽说何公公掌了批红盖印,但吏部是六部第一衙门,又是吏部尚书这个紧要位置,何公公哪儿来的胆量和气魄说这番话?”
游连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有些干哑,抚着胡须的手有些颤抖:“本官也有些不解,但询问之下何公公只是笑而不语,直到本官追问许久,何公公才坦诚道内阁卢阁老是他的人!”
宛如无声惊雷在脑海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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