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公孙兄辛苦了,大过节的,还劳烦你跑了一趟。
他其实并不需要公孙镜来现场,不过是此事关系重大,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多一个人分担风险,多一份保险。
这是个深谙为官之道的职场老狐狸。
公孙镜突然说道:“死亡的时辰呢?齐兄可有再与仵作仔细校验一番?”
齐佳心中又有点不满,心想,小老弟,你这又是来抬杠了。
他正要回答之际,面前突来了一辆华贵马车,一个人从车上下来,面容俊秀,长眉入鬓,一身的紫衣华服,缓缓朝他二人走来。
齐佳与公孙镜赶忙躬身行礼道:“殿下。”
祁慕寒朝他二人走来:“两位大人辛苦了。本王刚刚安置好使团诸人,便赶过来了,使团众人安危原是我负责,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齐佳赶紧道:“殿下大可放心,此间事已经查得十分清楚了,下官也向陛下禀报了。”
说着看向公孙镜,祁慕寒也望向了公孙镜,公孙镜赶紧低头道:“正是如此。”
祁慕寒点头:“西凉人虽是异族,也讲究魂归故土,这两人是拉马丹的贴身侍卫,本王已答应拉马丹,将骨灰交还予他,带回故土。”
他转向身后的侍卫,道:“烧了吧。”
齐佳对祁慕寒说:“既此间事已了,下官便先退了。”
祁慕寒点了点头,公孙镜也朝他稍躬了躬身,准备告辞。
祁慕寒想了想,突然叫住了公孙镜:“公孙大人。”
公孙镜转过身来,躬身道:“殿下。”
此时祁慕寒忽变了一个人,笑容直率地走前来,就像那天在散朝时与他谈话的那副少年模样,恭谨而谦卑。
“公孙大人,陪我走走?”
汴京城里,每家每户都在准备着过节,连江东营地里的百姓也不例外。
再贫瘠的人家,过节时都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桑姐又拿出了许多吃的,一一分发到每个帐篷,这些东西都是吴岩拿回来的,他说最近生意好了许多,银两也多了。
吴岩也给桑姐买了一身新衣裳,新的首饰,桑姐已很久没有拥有过这么好的东西,打扮起来,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样子,有点难以置信,吴岩在旁边看着她,与她一样欣喜。
桑姐觉得自己已是十分幸福。
“等到追月节那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整个汴京最美的景色。”吴岩说。
桑姐脸红红的,说:“带上小虾他们一起去?”
吴岩抚摸着她的脸颊,缓缓地说:“只能我与你两个人,我有重要的话,想和你一个人说。”
难道是求婚么?桑姐神思遐迩,看着吴岩真挚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吴岩拉起她的手来到帐篷外,看着忙碌的江东百姓们,问:“对了,前些天来的那些江东老乡,你都安置好了么?他们可还适应这里?”
桑姐说:“前些天带他们到河堤附近采办了些衣裳和食物,有些人还找到了工作呢。”
吴岩点头道:“那就好。”
桑姐将头倚在他肩膀上,夕阳无限好,她作为一个东飘西荡的江东人,终于也在汴京城立稳了足,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会是最美好的一个追月节,她心中被喜悦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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