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它在柳笑萍的嫂子赵氏面前停住,大眼睛凑近了瞧。
赵氏吓得魂飞魄散,“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胡乱摆手,大气不敢出,瞧着近在咫尺,不知从何处来的巨兽,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有没有,知道不知道,先否认叫屈再说。
獬豸不理。
冰冷的兽眼盯了一会儿,似在评估。
最后,一道风炁起,赵氏整个人被掀翻,和柳丛崧砸在了一起。
“好啊!你也害了阿萍!”
亲疏有别,在婆婆眼里,儿媳和儿子俩人要是有错,保证是儿媳妇带歪了儿子。
翠婶气不打一处来,眼睛在院子里左瞧右瞧,瞧到自己搁在柴房边的扫帚,抄起来就撵着人打。
“娘,娘,娘!”
赵氏只跌了一跤,挨了一扫把后,皮肉吃痛,猛地跳了起来,十分有精神劲儿地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一边跑,她一边捂着屁股,回头喊娘。
“萍姐儿的事,我真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我都说!”
“……就一日夜里,我听相公做梦说梦话,他嘿嘿笑着,嘟囔着什么,说要将人卖了,银子铁定老不少!其余的事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赵氏也委屈。
天知道,她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的魂飞魄散。接连好几日都恍神。
白日里,瞧着婆母,又瞧着这归家的小姑子,欲言又止了。
最后,还是贪念和胆小占了上风。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梦里睡得可熟了!
相公的话,她什么也没听到!
以后家里要真多了铜钿,她一个妇道人家,只管接着花用就成,哪里管得了男人在外头怎么赚银子。
至于小姑子——
只能怪她命不好,没遇到良人,阿兄也是个无情的。
话说多了,好似就厚重踏实了,也就成真了。
赵氏闭眼,只当自己不知道枕边人对自家妹子起了坏心思,盘算着将人卖了。
更因为一些莫名的愧疚,平日里,小姑子眼睛瞧不到,事多,她骂骂咧咧,嘀嘀咕咕,能顺手做的,也就帮忙做了。
因为这,旁人都道一句她嘴硬心软,是个豆腐心,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我都说了,我真不知道!”赵氏跑得累了,索性不跑了。
她抓过翠婶手中的扫帚,往一旁的柳丛崧身上一丢,叉腰大喘气,压抑许久的脾性也上来了。
“好啊,我算瞧明白了,娘你也是柿子挑软的捏,抓着我打算什么,相公在这儿,你没瞧到刚刚那大尖角只揪着相公顶吗?”
“到了我这儿,它就吹了阵风将我打发……到底是谁做错事啊?你没心思盘算,还没眼睛瞧嘛?”
“呸呸呸!”她吐了嘴里吃到的黄土,嚷嚷到后头,也发了狠,“再闹我,我也回娘家去!”
嫁了人,再回娘家的日子是不好过,可他柳家也讨不到好,娶一房媳妇可不便宜!得费老多银子了!
翠婶脚步顿住。
祝凤兰瞧去,就见她颤抖着嘴,瞬间失了平时的厉害和精气神。
茫然四顾,瞅着可怜极了。
这会儿,祝凤兰有些懊悔。
自己怎么也跟着来了?同住杏花街,她打家门口走过,就该回家歇着。
柳家这事儿,怎么瞧着,怎么不得劲儿。
阿蝉和老爹俩就瞧得明白!
……
“你说,你作甚要害你妹子?”翠婶盯着柳丛崧,眼皮耷拉,语气平平,却更吓人了。
柳丛崧白着脸,软着手脚。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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