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身体更强壮更健康,缺憾也就是那几年不能去行狗道。
但等解放它后,它依旧可以去拥有广阔的天空和精彩的未来,就当先苦后甜了。
见小奶狗还是不搭理自己,李追远也就没再去关注他,拿着自己的清单,开始一件件“入库”。
得亏亮亮哥之前给了自己一笔钱,要不然单靠自己之前的零花钱,买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够。
再加上这还只是第一批原材料,还没算接下来的实验损耗和加工费用。
这一刻,李追远终于感受到了来自经济上的压力。
他有些后悔,当初推辞掉柳玉梅送给自己的那枚玉扳指。
清点完确认没有遗漏后,李追远坐回书桌前,开始画起设计图。
书上的图比较潦草,且多辅以文字描述,自己得把它翻译过来,才能方便在现实里找人去制作。
这种手工书,是真的难啃。
忙活到凌晨一点,李追远离开书桌,洗了个澡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侧头一看,一身红裙的阿璃坐在椅子上。
李追远有些担心,要是自己回了京,以后醒来看不见她时,会不会失落落的不习惯?
笼子里的小奶狗似乎对阿璃很是感兴趣,面朝着阿璃小爪子不停扒拉着笼子。
只是阿璃和其她女孩不同,对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提不起什么兴趣,否则,柳玉梅估计早就给她办个小动物园了。
洗漱时,听到下面坝子上有人在说话,是李维汉和李三江。
李追远在楼上安静地听了一会儿。
警察昨天抓了人回派出所,检查后,发现没一个人吸了那个,倒是先前走了的那四个混混里,有个带头的穿西服的,和这种东西有牵扯。
那家伙原本在家躺着呢,警察上门要求他去派出所协助调查,直接被吓得全交代了,他也只是个小喽啰,刚找着一个上线打算分销这个赚快钱呢,这下直接被顺蔓摸瓜了。
至于录像厅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警察给出的理由录像厅夹角小灶里煤气阀门没关好,大家伙煤气中毒了,导致不少人产生了幻觉。
李三江诧异道:“煤气中毒是这个反应?”
李维汉回应道:“警察是这么说的,潘侯雷侯他们挂了水,回到家后,人就正常了。”
李三江心有余悸:“乖乖,城里人用煤气冒着这么大的险呐,还是咱们的土灶好。”
李追远下了楼,和李维汉打招呼,李维汉抚摸着李追远的脑袋,顺便把潘子雷子当作典型又骂了一顿。
虽然没去吸那个,但跑去录像厅看那种录像,还被警察扫黄抓进去了,也是够丢人了的。
潘子雷子挂完水回家,为了帮他们提高睡眠质量,被两位伯父拿藤条狠狠鼓励了一番。
不过,李追远也听出来了,潘子哥雷子哥很讲义气,自己出了事挨了打,硬是没把自己也去录像厅的事给说出来。
李维汉离开后,李三江喊上润生,一起推着扎纸送去今日办丧事的老赵家。
李三江让李追远跟着自己一块儿去可以吃席,被李追远拒绝了,用的是自己“需要在家安心学习”这个理由。
接下来这一整个白天,李追远都在房间里做着手工,主要是一些材料的基础准备工作。
小奶狗也被李追远放出笼子让它跑一跑,不过它在企图靠近阿璃被阿璃身上忽然散发出的冷冽给吓到后,也就懒得再去探索,居然自己回到笼子里睡起了觉。
而且,从昨晚到现在,它除了上午“嗯嗯”几下提醒自己碗里没水外,就没再叫过。
李追远甚至怀疑,就算不给它喂那个药,它可能再长大一点具备那个功能后,也不会去外头厮混,因为它懒得动。
原本,李追远只是尝试让阿璃帮自己做一些简单的活儿,但在发现阿璃上手很快,做得也很精细后,他就将阿璃当作自己的正式合作者。
一定程度上,李追远甚至不得不承认,阿璃的手工能力更在自己之上。
俩人就在这种氛围中,度过了一整个白天,互动感比一起看书时更强,就是把阿璃给弄得脏兮兮的。
吃晚饭前,李追远拿毛巾帮阿璃擦手擦脸,衣服上那些脏的,就不好处理了。
柳玉梅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就看见浑身脏兮兮的男孩牵着自己同样浑身脏兮兮的孙女下了楼,惊得差点把筷子给捏断。
她孙女可是有洁癖的,身上需要一直保持洁净,可跟这小子在一起后,居然连这些都不在意了。
虽然理性上知道这一切都正在向好的方面快速发展,但感性上,当奶奶的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眼前这场景,不就是自己锦衣玉食养大的闺女,忽然有一天说愿意和一个穷小子出去打工一起吃苦嘛?
而且,她已经不是说说而已了。
柳玉梅快速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吃饭时,她还观察到,孙女今天不再是纯粹低头进食,她会吃几口,再抬头,看看面前的男孩,然后出现一点细微的肢体摇摆。
这让柳玉梅好不容易平复好的情绪又出现了波动……天杀的,这打工居然有用啊。
晚饭后,李追远不打算晚上再继续赶工了,也担心累到阿璃,晚上就自己一个人画画新图纸就好了。
将阿璃送回东屋后,就上楼,先在露台上蹲马步,结束后回房间开始画图。
夜深了,李追远走出屋想去洗把脸,途中发现太爷卧室是空的,听到楼下传来电视声后,他走下楼梯,看见润生一个人边啃着香边看着电视。
“润生哥,我太爷呢?”
“还在席上喝酒吧。”
润生不适合上桌吃席,李三江就给他单独打包,让他一个人坐角落里就着香吃,吃了饭,他就打了个招呼早早回来看电视了。
“哦,这样啊。”
“小远,你来看电视不?”
“不了,润生哥你自己看吧,我上去了。”
回到二楼卧室,李追远又画了几张图,感觉今天已经到极限了,一看过零点了,可以洗洗睡了。
拿着脸盆准备去淋浴间,特意看了一眼太爷卧室,发现太爷居然还没回来。
下楼一看,润生正在边调台边摆弄着天线。
“润生哥,太爷还没回来,不会是醉在人家家了吧。”
李追远是知道的,太爷喜欢喝酒,坐斋吃席时,必然得好好喝一顿的。
“我不知道啊。”
“润生哥,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要是太爷醉了,咱们就把他背回来。”
“好嘞。”
李追远拿出手电筒,装配好电池,老赵家距离这里并不远,但夜路不好走。
走在乡间小路上,快到老赵家时,见那面虽然还搭着棚子,却已基本熄了灯火,显然席面早就散了。
只是,刚走到坝子上,就看见大棚子下面有一盏灯还亮着,灯下面有三个人,还在那里喝着呢,其中一个就是李三江。
李追远心中不由感叹,看来太爷今晚是遇到酒友了,居然不顾主人家收席,硬是和人家喝着聊着直到现在。
这时,润生赶不及靠前,隔着老远就先举起手挥舞喊道:“大爷,人家都收席了,咱也回家吧!”
李三江听到润生喊话,醉醺醺的眼看了过来,摆手回应道:“没事的,我跟主家说怕他家伢儿晚上归家找不到路,就给他多坐会儿斋,主家高兴得很哩,给咱添了冷菜和多预留了酒。”
紧接着,李三江开始对自己那两个一起喝酒的人介绍道:“瞧见没,那是我曾孙,我曾孙长得又俊脑子又聪明,讨喜得很呐。可别看错了,不是那个傻大个,那是山炮家的。”
李追远走到桌边,想给太爷的两位酒友道个歉,然后把明显已经喝上头的太爷接回家去休息。
先前走过来时,以为是灯光昏暗的缘故,那俩酒友上半身尤其是脸,隐没在黑暗中。
可现在已经就在边上了,却依旧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觉得太爷这俩酒友似乎比较年轻,难道是忘年交?
李追远拿起手中的手电筒,假装无意间摆动,扫过他们的脸。
瞬间,
李追远心神一颤。
因为其中一个坐在酒桌上喝酒的,正是豹哥!
另一个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觉得年轻得过分,也就比润生大一点。
不过,很快答案就给出来了,因为手电筒灯光扫过二人脸上后,正好停在了灵堂中央,那张黑白遗照上。
今天这里的丧事,就是为他办的。
而他现在上桌了,
吃上了自己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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