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么?”
“当然可以。”录像厅的事,具体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可不管怎样,都应该对报警人进行保护,“来,你们家在哪里,叔叔开车送你们回家,小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谢谢叔叔。”
谭云龙让李追远和润生上了车,开车前,他先将车顶的警笛摘了下来。
他也没把李追远直接送回家里,而是将车开到村道上就停下。
李追远和谭云龙告了别,然后就和润生下车往太爷家走去,在即将拐入小道的岔路口那儿,看见李维汉骑着二八大杠急赶,后头跟着四位大伯,风风火火地正欲出村。
李维汉满脸严肃,四位大伯,俩忧心忡忡,另外俩铁青着脸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爷爷,伯伯。”
“小远侯,你快家去,爷爷和你伯伯们有事要去镇上一趟。”
李维汉这会儿连最疼爱的孙子也顾不上细看招呼了,实在是传话人传的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说雷子和潘子在镇上吸那个,被警察抓走了!
这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们此刻正急着往镇上派出所赶呢,那两位嘴里嘟囔着“打死这个孽障”的伯伯,就是潘子和雷子的爹。
润生好奇地问道:“小远,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先回家吧,我饿了,润生哥。”
“对,我也是!”
回到家,刘姨有些嗔怪道:“你们出去玩怎就忘记了时间呢,我们早就吃好了,你太爷也吃完出去遛弯了。”
不过,刘姨还是很快将预留好的饭菜端上来,就是卖相上没那么好看了。
李追远面前就一个碗,下面是米饭上面是饭菜;润生面前是一个盆。
润生赶忙点起香,先连续啃了好几大口,一边咀嚼一边面露陶醉享受,像是终于缓过劲来。
他这个模样,比录像厅前那帮被怀疑的人,更像是吸了。
秦璃在李追远面前坐下,看着李追远吃饭。
正吃着呢,太爷遛食回来了,感慨道:
“他娘的,村里怎么都在传潘子和雷子加入贩大烟的帮派了,地位还不低哦。”
李追远差点呛到饭,正在咳嗽时,感知到一只温柔的小手在自己后背上轻拍着。
李三江坐下来,点起一根烟,继续道:“真瞧不出来啊,这俩伢儿平日在村里看起来都挺老实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太爷,应该是村里人传瞎话的,怎么可能呢。”
“这可说不准哦,你爷和你伯伯他们这会儿都去派出所了。
小远侯啊,太爷可要警告你,其它事儿都好说,但这个东西,你可千万不能碰,但凡碰了,这辈子基本就算完了。”
“我知道的,太爷。”
“对了,你下午跟谁出去玩来着,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跟潘子哥和雷子哥。”
李三江的脸褶皱了一下,随即边舒展边点头道:“那应该是村里人听风就是雨的传瞎话呢。”
吃了晚饭,李三江上楼洗洗睡了,明儿他得早起去老赵家坐斋。
润生去井口那里冲了澡,也不擦干净,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坐着看了起来。
他这个湿漉漉不停滴水的样子,再搭配电视机投射出的白光,如同一个刚上岸的死倒。
李追远则在坝子上,扎起了马步。
阿璃站在旁边,陪着他。
练够时间后,李追远站直身子,长舒一口气,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同时白天积攒的疲惫也被舒缓了许多。
柳玉梅一直坐在坝子上磕着瓜子享受着晚风,见李追远练好了,不由笑话道:
“练这个有什么用呢,瞧你这副认真的样子。”
“就当做广播体操了。”
这个回答,让柳玉梅神情一滞,不知不觉间把瓜子肉吐出,咀嚼起了瓜子壳。
李追远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找补道:“我是觉得练了这个后,身体舒服多了,精神也好多了,很神奇。”
“你还小,骨头架子还没长开,不适合现在练硬功夫。”
“好的,柳奶奶。”李追远目光看向阿璃腰间的腰带,“奶奶,阿璃这腰带,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阿璃遇到陌生人或刺激,本就很容易暴走,再给她配一把软剑在身上……那可就要砍人了。
“奶奶我觉得挺合适的,只有这条腰带,才能配得上我们家阿璃这身衣服。”
柳玉梅话刚说完,就见阿璃马上将腰带解开,丢在了地上,因为小远说不合适。
这下子,老太太的嘴角都不由得开始轻抽。
李追远弯下腰,将腰带小心翼翼捡起,虽然这东西很薄很软,但如果施加巧劲在上头,是很危险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阿璃,你该睡觉了,我们明早再一起玩。”
阿璃听话地回了屋。
李追远道歉道:“柳奶奶,对不起,我不该当着阿璃面说这个。”
“奶奶就是有点下不来台,还不至于分不清好赖,晓得你也是好心。
不过有件事你想错了,应该是你太爷对你说过阿璃的事,阿璃真的发病起来,身边有没有武器,都无所谓。”
“什么?”
“你回屋吧,听阿婷说,你今天托她买了不少东西。”
“是请刘姨帮我买了些作业材料。”
“那你好好去做作业吧,老婆子我就先睡了。”
“柳奶奶晚安。”
李追远上了二楼,打开自己卧室,就看见一屋子的各种材料,原本空荡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充实紧凑。
“刘姨的办事效率,可真高啊。”
李追远走到一个笼子面前,里面有一条黑色的小奶狗,笼子里有水碗还有食碗。
先前在楼下时,刘姨一个字都没提,显然,她只负责帮自己采买,至于后续如何和太爷解释,那是自己的事。
包括,养一条小黑狗。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小狗应该最活泼最会闹腾,可这只小狗却斜趴在笼子边,呼呼大睡。
哪怕自己都走到跟前了,它连眼皮都没睁一下。
确认过了,这条狗不适合看大门,让它看大门,它会比主人家歇得早起得晚睡得还更死。
不过,李追远要它,也不是为了做这个的,而是需要它的血。
这个听起来有些残忍,实则不然,童子黑狗血在《正道伏魔录》里出现频率很高,是很多器具激发使用的必需品之一。
但这东西,只取一个精气,也就是一点点血抹上去,当个催化剂用。
像太爷捞尸前做法事,动辄以盆来泼洒黑狗血……其实是错的。
李追远翻遍《江湖志怪录》和《正道伏魔录》,就没见过哪种死倒是被黑狗血给淋死的。
而且太爷泼的,好像也不是狗血,是他自己事先加颜料调的,具体用什么血,取决于前几日家里的肉菜是鸡肉还是猪肉。
正常来说,为了保证血气旺盛,最适宜用一月内取出的黑狗血,超出时间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每次取个啤酒瓶盖的量就可以了,然后加上其它东西捣和制成类似红色印泥,需要用时,打开印泥盖子,指尖一按,然后再往需要的地方涂抹。
这点量和这种频率,对狗的健康影响微乎其微,大不了每次取完血再给它个大鸡腿补补。
至于童子狗养成法,书中也有记载,并不复杂,就是喂药。
书里有一副药方,哪怕是给老中医看,都会认为只是一副给人的补药,但狗要是吃了,除了补了狗子身体外,会带一个针对狗的副作用,那就是会极大降低那方面的欲望。
将狗关黑屋子里与外界隔绝,这狗容易精神失常,狗血里带上煞气,效果就不好。
而单纯看管狗,又太费精力,而且一不小心给它找到机会出去潇洒破了身,你也无法查证,到时候拿着没用的黑狗血去面对死倒,倒霉的还是自己,代价太大。
至于把狗骟了一劳永逸就更不可取了,去了势的狗,其狗血就没精气了,一点用都没有。
因此,给狗喂这种补药最合适,只要按疗程喂养,它哪怕是在发情期也会做个正狗君子。
魏正道是个心善的人,还在书里提到等狗到三四岁时,可以停止喂药,赐予它自由,然后重新物色条新狗继续取血。
至于吃过药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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