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迈着优雅的莲步向着梁初尘走去,嘴角漾开去的笑却如同修罗般残忍。
“是你在我身上下的这该死的巫术?!”梁初尘的瞳孔猛的一缩,冷冷的看着待在五步开外的苏明月,他终于知道为何觉得她这般眼熟,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五年前突然出现在他寝宫告诉他如何解开阴阳术的女子,哪怕是那日夜里未看清容貌,但这眉角的桃花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我吗?”苏明月不以为然的歪了歪脑袋,用一副几近怜悯的神色看着梁初尘:“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你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梁初尘的心被她那露骨的怜悯眼神刺痛了,眸子也跟着沉了沉,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去。
“你不是想得到项柔吗?我帮你如何?”说罢妖媚的脸上扬起一丝阴森的笑,兀自转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梁初尘看着一脸胜券在握的苏明月,只是抿紧了嘴一言不发,这诡异的女人在想什么,算计什么,他完全猜不透。
“怎么?信不过我?”苏明月不屑的一笑从广袖内取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细细的看着连笑容也越发的诡异起来:“只要项柔吃下它,便再不会记得前尘往事,从今往后她只信任你一个,太子殿下不想试试吗?”
“这样卑劣的手段,本太子根本不屑去用。”看着她手中的药丸,梁初尘不是没有心动,但要他做出伤害项柔的事,那觉得不可能。
“先不要拒绝的这么快,这药兴许还能救你的命也说不定。”苏明月只懒懒的抬了抬眼帘,兀自把玩着手中的药丸。
“你什么意思?”梁初尘的眉头一皱急急地上前了一步,死死的盯着那颗诡异的小药丸。
“太子殿下当真以为只要这天下第一美人爱上你,便能解了这阴阳术吗?”说罢双眸不由的一沉,收起唇边的笑阴冷的继续说道:“你是项柔的冥侍,她是你的寄主,除非施术者替你们解开彼此的束缚,否则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命运,直到你死。”
“……”梁初尘只觉得身子突然间僵硬的无法动弹,听苏明月的意思,自己的生死是不是与项柔联系在了一起?冥侍是什么?而寄主又为何物?看着苏明月阴戾的脸也不由的沉了脸色:“你骗过我一次,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第二次?”
“药就在这里,信不信由你。”将药丸往桌上一放,俨然一副“你大可不信”的姿态。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下的这术?”梁初尘垂下了眼帘看着那红色的小药丸,心中实在不解那个人为何要用这样奇怪的术将自己与项柔捆绑在一起,项柔自己又知不知道?
“那个人,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边说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普天之下,谁都没有资格与他为敌,除了我。”
“你的意思是,帮我意在对付那个施术的人?”看着她眸中瞬间升起的怨恨,梁初尘还是伸出手去将药丸拿了起来。
“那就不是太子殿下该关心的事了。”苏明月的双眸不自觉的冷了冷,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最好是让项柔吃下这药,去求那人将这术给解了,否则……项柔一死你便不能独活,就算她能侥幸多活几年,你的小心脏也根本等不到那个时间,你早晚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你究竟是要对付那人还是对付项柔?!”梁初尘极其敏感的听懂了苏明月话里的意思,她是在说项柔活不长了吗?而这阴阳术束缚的就是自己与项柔的性命?
“来人!”看着梁初尘不安而愤怒的脸,苏明月却仍是不屑的扯出了抹嘲讽的笑容。
“夫人,有何吩咐?”话音刚过就有一女子应声而入,低垂着脑袋等待着苏明月的命令。
“送太子殿下出谷。”说罢一甩广袖,一个优雅的转身走进了屏风后面去。
“太子殿下请!”那女子将门打开恭敬的唤了一声,梁初尘则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将药丸放进了袖兜内,转身跨出了屋门。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谷,里面清一色全是女子,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偶尔擦肩而过几个,那股自她们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梁初尘不自觉的想到了死亡的气息,没错,这巨大的山谷就像一座大型的墓穴,一片萧瑟一片死寂。
几乎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梁初尘才跟着那名女子身后出了山谷,阴森的气息仍旧让他有些不寒而粟,那表情阴沉的女子一将他送到谷口便转身兀自回了山谷内,从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梁初尘有些失神的看着谷口大石上三个血红色的大字,轻轻的呢喃出声:“魂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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