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妈可漂亮呢,有很多追求者。”
“怎么没再找一个?”钟严设想了一个答案,“怕继父对你不好?”
“一方面吧,还有另一方面,她不想和别人再组家庭,怕我会有会缺失、觉得被孤立。”
妈妈希望他在全部的爱中长大,即便没有爸爸。
“你妈告诉你的?”钟严问。
“不,她从不提这些。是我成年以后,姥姥告诉我的。”
钟严:“你妈妈很伟大。”
时桉:“还有我姥姥。”
“他们一定都以你为荣。”
“还行吧。”时桉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小时候也挺让她们操心的。”
钟严:“调皮捣蛋?”
时桉说了“嗯”。
“没有不顽皮的孩子。”
“我八岁淹过次水,之后就老实了。”
暑假,时桉跑到附近的水库游泳,不慎呛了水。还好被人救上来,及时送到医院,捡回了条命。
时桉专门强调,“特乖。”
“乖?”钟严扫了下他的发尾,又去挑耳钉。
“你干嘛!”时桉嗖地按住耳朵,“谁说染发打耳钉就不乖了?”
“什么时候染的?”钟严摩擦指尖,还有耳垂的形状在上面。
“高考结束。”时桉捋捋头发,避口不谈当年染发的真正原因,“反正我染头,经过我姥姥同意的。”
“你妈呢,没同意?”
“她跟我冷战了一个星期,嫌伤头发。”时桉耸耸肩,“现在看顺眼也就同意了。”
钟严侧过去,看被他碰红的耳垂,“这个呢,也冷战了?”
时桉搓搓耳钉,“这玩意儿我没想打,被我姥姥骗去的。”
钟严没太明白。
“我姥姥说这样帅,非骗我打。”
钟严笑了,“老人家还挺洋气。”
“岂止是洋气,七十岁老太太了,特爱追星。年轻时喜欢邓丽君,后来迷小鲜肉,最近又粉上了什么主持人,成天热闹得不行。”
特别是追小鲜肉那会儿,要不是时桉从小五音不全,姥姥能把他送韩国当练习生。
随着聊天,时桉的状态渐渐恢复,钟严揪着的心暂时放缓。
“言归正传,你的晕血症不算严重,经过有计划的脱敏治疗,应该会有显著效果。”
“真的?”时桉眼睛像抛了光,眼眶红润发亮。
七年前,时桉趴在他肩膀,哭着喊着求他停时,眼睛和现在一样。
钟严收回目光,“但你跑去太平间脱敏的想法,愚蠢至极。”
时桉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那怎么办?”
“第一,顶撞老师,该罚;第二,无故缺勤,重罚。”钟严郑重其事,“这周轮休取消,罚病例总结,抄医嘱报告。”
时桉:“……?”
“先去吃饭。”钟严看表,“食堂。”
“等一下,钟老师。”时桉无辜茫然,说话声音脆生生的,像在敲瓷砖,“不是说好脱敏治疗吗?”
“你急什么。”确保体温恢复,钟严帮他摘下大衣,“今晚回家,慢慢治。”
时桉着急治病,“食堂还是我请?”
“请你的老师兼房东吃顿饭都不行?”
“行,您随便吃。”
就算连吃半个月,也赶不上一条龙虾的钱。
钟严去揉他的头发,手感如同当年,“走了,吃饭。。”
时桉捋着揉乱的脑袋,“就算是老师兼房东,也不能弄乱帅哥的发型。”
钟严得寸进尺,双手齐上阵,“揉一次抵一条龙虾。”
等他揉舒服了,时桉悄悄问:“我请吃一次食堂,能不能抵一次处罚?”
钟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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