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现在怕又不代表永远怕。”
“我会对患者负责!也没儿戏!”
自从时桉赌气跑开,整个上午没见人,打电话干脆挂断关机。
钟严正上火,接到了牛伯的电话。
“小严啊,没打扰你吧。”
现在正是饭点,钟严站在窗边,“没有,您说。”
“你要是不忙,能不能过来一趟,把小时那娃娃领走?”
这小子怎么老往那跑。
“他干嘛呢?”钟严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跟我堵气呢,棉衣也不穿,看了一上午隔壁朋友了。”提到这里,牛伯真发愁,“专找血肉模糊的瞧,小脸吓得刷白刷白的,就是拉不走,还犟呢。”
“暂不说身体受不受得了,他老这样,也容易吓到隔壁屋的朋友。”
钟严:“”
那个笨蛋。
“我马上过去。”
钟严抓人的时候,时桉正窝在停尸房角落干呕,全身冰凉,嘴唇没半点血色。
五分钟不到,时桉被拎回休息室,披着钟严的大衣,抱着杯加热过的葡萄糖。
“你长本事了是吧。”钟严满到冒尖的怒火即刻爆发,“消失俩小时,还挂我电话,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时桉的鼻尖被糖水熏蒸,半天发不出一声。
“我不就提个建议,至于那么激动?”钟严一句接着一句,“决定权在你手上,转不转也是你的自由,你跟我撒什么气?”
时桉咬住杯边,很小声,“我怕。”
“怕什么?还怕我吃了你?”
时桉刮着嘴唇,不吱声。
“说话啊!”冻白的嘴唇徒增不爽,钟严把火都泼出去,“刚才不是挺倔的,现在装委屈了?”
“没装。”时桉握紧杯子,喉咙里有颤抖的声音,“我怕你让我滚蛋……”
“更怕你、不要我了。”
私人空间明亮且安静。
钟严识别出他微微缩动的肩膀,察觉到他眼里隐隐的泪光,最后,透明液体缓缓溅进水杯里。
嘀嗒,嘀嗒。
刹那间,钟严就一个想法,我真特么是个混蛋。
钟严想去安慰,担心语气凶,唯恐说错话,最怕让他更害怕。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每一滴眼泪落进纸杯里,溅出一个又一个圆形。
钟严攥了攥拳,缓慢靠近。
手指顺着泪痕的反方向滑,从下颌开始,滑到眼角才停止。
脸是凉的,泪水很热。
“别哭。”钟严说:“要你。”
钟严重新接了杯水,看他全部喝完,“好点了吗?”
时桉点头,揉揉眼睛。
钟严调整语气,尽量温柔,“你要告诉我经历过什么,我才能帮你。”
“我小时候,从我妈抽屉里看到了我爸车祸的照片。”时桉自问自答,“嗯,我爸已经不在了。”
“抱歉,让你提到伤心事。”
“没事,我爸没的时候,我还在我妈肚子里,仨月都不到。”
没有朝夕相处的经历,也算不上多伤心。
“我会难受,完全因为我妈难受。她总在我睡着后偷偷看照片,然后哭一整晚。”
白天的妈妈坚强乐观自信,夜晚却判若两人。小时候的时桉讨厌这种反差,把所有原因归结为那张血淋淋的照片。
他不喜欢妈妈哭,也厌恶和恐惧一切会让她哭泣的东西。
钟严:“你妈独自把你带大的?”
“还有我姥姥。”
“也很不容易。”
“我妈为了我都没再嫁。”
在丈夫去世后,也要执意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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