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的时候进山一趟猎到好东西,一回能换上个几贯上十贯的钱,可若不好的时候,连着一两月许也只三瓜两枣的进账。
如今他虽有些薄资,但只出不进,手头上那点子积蓄如何够开销,往后得紧着些钱用。
收拾好屋子,他转去了灶屋。
萧护已然沥了米。
但他并不擅烧菜,于是切了些萝卜雪菜和腊肉片混煮在锅里,装着米饭的甄子就放在上头蒸。
到时候熟了,饭菜能一锅出。
祁北南瞧着萧护劈腿坐在灶下,他一头烧着火,一头揽抱着站在腿脚边的萧元宝吃糖丝线。
父子俩虽未曾说话,却是一派其乐融融。
祁北南自在一头坐下,他试探的说闲道:“昨儿夜里光听风寒雨重的,却不知那般厉害,今儿早时我同小宝去城里撞见竹林下头那人家的后墙都塌了。”
萧护闻言神色一凝:“方家的墙塌了!?”
“萧叔不知?我听闻是要寻村里人帮着修补。”
“家里离下头近,合该会上来寻人。”
祁北南见萧护着急的神色,道:“是不是萧叔去庄子那头了,以为家里没人?”
萧护道:“我去了庄子便见了庄头没耽搁,回的早。”
他在家里待了这许久,劈了柴火又还喂了家禽,竟是不知方家遇了事儿,也没见着人上来。
不过也不怪,而今消息闭塞,若是甚么没人通知,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
萧护心里不安生,扶着萧元宝的后背站了起来:“阿爹去方爷家瞧一眼,小宝饿了先跟哥哥吃饭,不用等阿爹。”
萧元宝被秦氏丢在家里看家看惯了,大人要出门他不会吵着要跟着赶路,乖乖的点点脑袋。
祁北南瞧着急匆匆出去了的萧护,也不晓得他这丈人究竟晓不晓得方家冷淡了的缘由。
他未置言语,且看他去了回来如何。
祁北南收回目光,转看向灶下小凳子上坐着的萧元宝,正在叠着糖纸。
“不吃了?”
萧元宝把糖纸包重新捆好,与祁北南说道:“给朝哥儿留一些。”
祁北南闻言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萧元宝的头发,小孩儿当真不记仇。
王朝哥儿欺他,说些假话吓唬他,竟也还惦记着分与他吃食。
“王朝哥儿和秦娘子许还要有些日子才回来。”
萧元宝低着脑袋,看不出喜怒: “嗯,我知道。”
祁北南见他没有吵闹着要人,也便松了些气。
好似小家伙并不太粘大人。
过了些时候,饭菜熟了。
祁北南唤萧元宝把火兜儿找来,预备把灶膛里的炭火铲些进去,省得火炭太辣把菜汤烧干了。
到时候剩一点火在灶里,他俩先把午食吃了,单独留一些饭菜给萧护放锅里温着。
然正铲着火,萧护竟就回来了。
祁北南正诧异说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不想萧护是叫方家给撅了回来。
萧护下去时里正已经唤着村户散去,方家的后墙已经补上。
瞧他去,方家的倒还意外,客气的说不晓得他下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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