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传她不敬长辈,不知礼数。
蔺赴月清咳一声,“婶娘息怒,我的婢女冒失,冒犯了婶娘,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一定狠狠责罚!”
“呸,我看你就是存心护短,根本不敬长辈!”
蔺赴月似乎也不恼,脑子动得极快,当即便用帕子掖了掖眼角,一眶眼泪泫然欲泣。
她脸上浮起三分委屈,三分悲伤,三分可怜,外加一分不屈,悲凄道:“婶娘勿怪,实在是我的婢女为我难过,这才言语失状,我替她向您赔不是……”
说着,她就要跪下来,柔柔弱弱的身姿仿佛一折就要断了,当真是我见犹怜。
叶碧烟都看傻了。
这不是让阖府都以为是她叶碧烟容不得人,欺负新妇吗?
叶碧烟当即让开半个身子,躲过她这一礼,“唉!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我是长辈,但你是嫡子嫡孙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到底高出我们二房一头……”
“婶娘这说得是哪里的话?赴月不过是个不知轻重的晚辈,以后还要婶娘提点,”蔺赴月奉承道:“到底是赴月福薄,才进门头一天,丈夫就……”
一滴泪恰到好处掉下来,她抽抽噎噎哭起来,哭得叶碧烟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世道,女人日子本就难熬,更何况是这样的情状,就蔺赴月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是个人都要被勾起同情心。
叶碧烟咬了咬牙,“罢了罢了,你好生休息吧,明日还要守灵,这外头的事自有我担着。”
蔺赴月可怜巴巴地眨眨眼,一脸崇拜地拉起叶碧烟的手,“多谢婶娘!我就知道婶娘是个心地纯善之人!”
她从发间拨下一支翠玉簪子,自如地簪进叶碧烟的发包里,温润地笑道,“虽是服丧期间,但婶娘一身白衣终归寡淡,配上这簪子既不逾矩,又显气色好,算是我多谢婶娘操劳的一点心意。”
叶碧烟摸了摸那簪子,立刻笑颜逐开。
刚刚蔺赴月一出来,她便注意到了这簪子。
上头的玉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触手温润,水头极好,烛火一照,光可鉴人,必定价值连城。
她最是个贪财之人,得了这么一样好东西那真是屁话都不再多说一句,屁颠屁颠忙去了。
瞧着她丰润的人影出了院子,一同“呸”了一声,“小姐那么好的一根簪子,给她真是糟蹋了!”
蔺赴月用帕子仔细擦了擦手,面上早不是刚刚那副清纯小白花的懵懂模样。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再说了,对付这种人,就装傻充愣这一招最管用。”
“演戏”,是杜婉菱一定要她学会的一招,杜婉菱常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什么时候装乖巧扮柔弱,那她真是钻研得透透彻彻,细致到眼泪什么时候该掉下来,什么时候挂在面颊上,配上她这幅美丽的长相,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心甘情愿往圈套里钻。
蔺赴月转身往自己院里走,“等七日一过,咱们立刻请族老上门,与秦家商议和离之事……其他事,能避则避,能忍则忍。”
……
第二日,蔺赴月以报丧为由,命一同送信去了娘家,顺带将秦铭的丑事一一告诉爹娘。
蔺无杳和杜婉菱气得摔杯子砸碗,当即便叫一同带了话回来。
“速速和离!”
蔺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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