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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哪有营长给连长敬礼的。”继白赶快还礼。
“范营长,若不是你,我王某人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营长。朱连长升任副营长,还没出院,让我代转敬意。您和我们老营长是铁杆兄弟。他是我们的长官,您就是我们的长官。”
两个人喝了酒惺惺作别。相逢当一醉,当兵的有酒就不吝豪情。明天再会不知是在哪片战场或是黄泉路上。继白还沉浸在失去鸿铭的悲痛中。兄弟四人原本如马之四足,失去一支,何其痛哉!
灯光下,他拿出鸿铭给长江的信,摆弄半天。若不是尊重逝去的故友,继白早就好奇撕开了。沉默寡言的鸿铭居然是红色党?红色党有什么魔力?兄弟四个连命都可以互相交付,这事他居然瞒得三个人,不漏一丝痕迹?他拧着眉头,眼里泛起一层迷雾。
黄副营长走进来抢先啪的立正敬礼。他不让继白给他敬礼,可继白却严格恪守军规,每次相见,总要敬礼。这让他想出来这一招,继白几乎同时还礼。
“范营长,看看,看看,你又上报了。又成英雄了。”他举着报纸眉飞色舞,大声朗读。
“星夜走单骑,英勇似云长。飞虎过敌阵,何惧弹如雨。
七洲旗尤在,青岭烟又起。敌胆破似泥,豪气剑如虹
看看,七洲旗帜,青岭狼烟,这文章帅得!最后,还赋诗一首,啧啧!”
黄副营长啪的把报纸拍在继白的面前,看看!
蒋介石此刻也双手捧着这份军地战报。“娘希匹!哪个让他写的?这个范继白,骄气纵横,敢在前线辱骂长官,你们三个,是怎末管理,教育属下的!”
前面一溜立着一军长一师长和一团长,见总司令发火,不敢吱声。待雷霆稍息,光宗送上一杯热茶,蒋介石抿了两口,神色稍霁。
“校长,属下失察。范继白,打仗确是一把好手,不如让他到前面去,发挥所长。”一军长道。
“不。司令部的保卫不能动。”
“校长,那范继白怎末安排?这报纸一宣扬,社会各界,还有部队里,都把他当作大英雄。他本来就是七洲旗帜。现在被降职,外面怕颇有烦言。”
“嗯,这个范继白。虽然莽撞,桀骜不驯。但宣传也是好的,有正面作用。令我革命军威风大振,士气高昂。提他为一团副团长,兼一营长,少校升中校。”
“是!”
“刘团长,你要严加管束!不要,再出什末事情!”蒋校长突然提高声调。
“是!不过。范营长,捧得高,他就越傲气,不好管呐。”
“什末?”蒋一啪桌子,在场得人个个一惊:“下属都管不好,你这个团长,能干什末?”眼神似一股寒光扫过来。
“是!卑职遵命!”刘团长吓得冷汗瞬间淌出来,腿肚子哆嗦两下。
刘团长回到部队,对继白心里越发的不待见,底下的人也都看出来。不过这团长和副团长的面和心不和,团里人哪敢插嘴,避之不及。按理说一个副团长别说敢开罪团长,那必须得恭恭敬敬,否则分分秒秒遭罪。
可范继白不同。这小子虽是个新升的副团,但他在军中名气胜过一个师长,团长也不好拿他怎样。这不?昨天还降职,今天又升官。还有,刘团长敞亮,那唐队长是继白的老乡,关系贼铁。要是他在总司令那里捣鼓谗言,自己没的好果子吃。自己这个中校,跟人家的中校比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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