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是假的。”何军说,“哥哥当兵去了,弟弟照顾一下嫂嫂和侄儿,不是很正常吗?多半是村子里的人乱嚼舌根。”
何强却沉默不语。
“强哥可是见过什么?”岑安锦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太对劲。
何强犹豫好久才说:“我见过何友文打贾青红,何友武在旁边拦着,他那着急的样子……看起来是有点问题。”
“何友文”果然家暴,岑安锦还想说什么,冯香梅忽然急匆匆跑进来:“小锦,庄队长来了。”
“在哪儿呢?”岑安锦“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说是走访,马上到这儿。”冯香梅问,“我们要躲起来吗?”
“躲起来干嘛?”岑安锦特高兴,“我正想见他呢。”
“你等一下。”冯香梅又将她按回去,“外面有看热闹的村民。”
何强反应快:“我出去把人叫进来。”
他到门口一看,果然一大群村民跟来看热闹,还在问庄问笙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庄队。”何强挤到庄问笙身边,小声道,“有人要见你。”
他这模样,让人幻视特工接头。
庄问笙留下同来的警员在外面走访,自己跟何强走了。
然后一进门,正对上岑安锦笑眯眯的脸。
“庄队,好巧啊,又见面了。”
庄问笙:“……你怎么在这里?”
岑安锦什么都没说,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
庄问笙见状,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
何强很有眼色地退出去,还贴心为两人关上了门。
岑安锦对庄问笙的脾气多少了解一些。知道他如果愿意,有消息自己不问他也会说;如果不愿意,怎么问都没用。也就不白费力气去多问,直接将笔记本递给他,说重点:“我这里有些新线索。”
她笔记还没来得及整理,比较乱,但庄问笙基本都看懂了。
“怎么样?”岑安锦跟他求证,“死者屁股上有疤吗?参军的那个,屁股上有疤吗?”
庄问笙沉默一瞬,承认:“都有疤。”
“那就是我们猜对了?”岑安锦松了口气,“兄弟俩互换了身份,参军的和死去的,都是何友武。”
庄问笙默认了,又说:“现在的何友武,也就是实际的何友文结过婚,但不到一年就离了,之后没再婚,他自己也没孩子。可能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家,他对贾青红一家很照顾,据说两个孩子跟这个叔叔,比跟亲爹还要亲,所以村子里才会有那些流言。”
这正是岑安锦想了解还没来得及问的信息,听完后一拍手掌:“这样就说得通了——我怀疑兄弟俩都喜欢贾青红,甚至可能是何友武先喜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何友文抢了先。所以,兄弟俩才会打架。”
庄问笙接着她的猜测道:“于是何友武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顶替何友文去参军,同时也跟贾青红结了婚?”
“对。”岑安锦用力点头,“但是,身为另一半,时间一长,贾青红肯定能发现不对劲。何友文对贾青红,也没有完全死心。他们或许有私情,或许没有。但何友武本就心虚,加上长期不在家,难免疑神疑鬼,他脾气又不好,大概率因此打过贾青红。这个举动,可能会更加将贾青红推向何友文。他们之所以搬家,大概只是何友武想远离哥哥。”
“很有道理。”庄问笙看着她,“问题是,何友文既然那么爱贾青红,因为她一句喜欢,就报名参军。又为何会让何友武顶替自己参军、和贾青红结婚?”
这个问题,岑安锦自己也没想明白。
但她隐约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而且这个原因,也会是破案的关键。
“我会查明白的。”岑安锦说。
任何事情,但凡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可接下来几天,何强何军和他俩的媳妇都出去帮忙打听了,其他信息越来越完善,唯独这个原因无人知晓。
这也不奇怪,村民连何友文何友武互换身份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原因?
岑安锦只好偷偷去找李秀花。
李秀花看到她特别惊讶。
“我是为了何友文那个案子来的。”岑安锦开门见山地道,“姐你也觉得,杀人的不是我爸,对吧?”
“我不知道。”李秀花不看她,“那是警察的事。”
岑安锦不跟她绕弯子:“我已经知道,死的是何友武,不是何友文了。”
李秀花惊得手一抖,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岑安锦不答反问。
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是警察,也不是在审讯室,但不刻意掩饰的情况下,还是会带出凌厉的气势。
李秀花下意识说了真话:“分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
“详细说说?”岑安锦看着她,“这些事,你应该没跟任何人说过吧?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李秀花说完便有些懊恼,但说出口的话也收不回来,而且岑安锦这话戳在了她的心坎上。心里藏着秘密不能说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跟何友武认识,是有个流氓欺负我,他帮我打架。打得特别凶,一身全是血……”李秀花低着头,半晌才继续,“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他打架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被人抢了喜欢的人,他心情不好。”
“何友武喜欢的人,是贾青红?”岑安锦问。
李秀花点了点。
果然是因为感情,岑安锦没再打扰李秀花,等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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