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负担。谈到最后,厂里要给地方政府几十万,要给留下的人发三年工资,美名其曰“过渡期”。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厂搬到呈都之后效益并没见好,干部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甚至要动员干部职工集资共渡难关,自然顾不上留下的这些人。
厂里因为没钱给留下的人发工资违约,地方政府也就无需履行之前的承诺,但也没完全不管,把当时留下的教师都变成了民办教师。
农村的民办教师家里有地,教书育人相当于“副业”,工资再低至少能活下去。985厂的这些教师家里没地,靠那点工资根本无法生存。厂里又没钱,找厂领导没用,大家伙儿只能自谋生路。
记忆中的自己因为活不下去,只能辞掉民办教师的工作去沿海地区的民办学校教书。可曾经引以为傲的中师学历和自学考试文凭随着高校扩招不断“贬值”,加之不善于奉承领导,虽然书教得很好,但最终还是被人家辞退了。只能去给酒厂做销售,去保险公司卖保险,后来又去一家学科培训机构做学科培训……
像大姐和二姐夫等有技术的职工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毕竟大家伙在近乎封闭的深山老林里工作生活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厂里什么都管的“组织生活”。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让大家走出深山去跟人家竞争,肯定竞争不过。
韩爱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不想让老爸老妈把微薄的退休工资拿去给自己买房,更不想让老爸老妈退休之后还要出去给人家打工。
如果这一切不是梦,凭借先知先觉,想让老爸老妈过上好日子并不难,当务之急是无论接下来做什么都不能没有本钱!
韩爱民打开抽屉,翻找出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暗想不够啊,看来只能干老本行,要以最快速度赚改变自己和家人生活的第一桶金。
“爱民,你吃不吃了?”
“不吃了,我饱了。”
“这么大人,怎么还吃剩饭。你不吃,我吃!”老韩端着儿子的剩饭,推门走进儿子的房间,边吃边问道:“爱民,厂部门口挂了条横幅,你有没有看见?”
“什么横幅?我没注意。”韩爱民关上抽屉。
“赚钱吃饭,存钱搬厂!”老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感慨地说:“好好的厂,为什么要搬?就算一定要搬迁,为什么搬呈都去,搬迁到山城不好吗?”
985厂的干部职工来自五湖四海,但归纳起来主要由四部分人构成:一是当年从援建单位过来的,援建单位是东北的一家军工企业,所以他们大多是东北人;
二是像老爸老妈这样来自东海等大城市的知识青年;三是在985厂建设时从本地招的工;再就是像韩爱民这样的第二代三线人。
在近乎与世隔绝的深山沟里工作生活了那么多年,大多从外地过来的干部职工以及韩爱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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