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防。”
“不错。此事必然是其父之意。既然摄政王想利用淮阴侯暗地之中除去蒋氏一族,那么怎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让淮阴侯出事?”江呈轶的提问令魏帝眉头深锁。
魏帝反复咀嚼着江呈轶说出的这番话,愈加觉得有理。
这次,看来是他心急,只一心想着若是能够除去宁南忧,那么蒋氏一族或许还可保一段日子。可却并未深想,以宁铮之势,若是存心陷害蒋氏,失去了这次动乱的机会...也会有其他时机将蒋氏拉下水。说不准,此次隆中之事...便是宁铮调虎离山之计,其目的便是想要自己放松警惕,最后再来致命一击。
魏帝不由冷哼一声,“这怕是又是他们父子几人的计谋,为了除去蒋氏一族,他们倒是费劲了心思。真是好一招声东击西。”
江呈轶缓了缓又接着道,“陛下所言极是,不仅此事奇怪。臣近日还察觉...驻守幽州的虎啸军...一营中至少有一帐之人皆消失不见,且消失有两月多余。”
魏帝咳了两声,直起身道,“有此事?江卿可有查到那一营之人去了哪里?”
江呈轶略略压低了头浅声言道,“这一营三帐之人离奇消失,臣已派人细细盘查,发现他们沿着北平一路往泰山奔去,最后在琅邪消失了踪迹。”
“琅邪?”魏帝挑了挑眉,声色逐渐压低沙哑起来,“城氏本家琅邪?”
“是。”
“摄政王到底要做些什么?”魏帝蹙额深思。
江呈轶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先是稳住了魏帝。
他也只能替宁南忧做到这一步,此事他插不了手,也不希望魏帝插手其中混杂不清,于是隐瞒了自己所知的,按下心思不语。
江呈轶同魏帝两人论了许久,才从内宫出来,城皇后此时正与从太子以及秦冶站在外面等候。偏殿之中,左右侍婢皆被屏退,大殿里只剩三人。他秦冶老老实实的呆着,并无可疑的举动,一直提着的心才松下片刻。
随后,他收起脸上沉重的神情,向皇后浅行一礼,接着才转身朝太子礼拜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这眼前个子小小的少年郎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扶住江呈轶,稚嫩的声音清脆响亮,“老师不必多礼。”
江呈轶谢了一声,便直起了身,“殿下既是来侍疾,本不该侯在外面。快些进去吧。”
城皇后站与一旁默默看着,一耳听入江呈轶的这些话,眉头一皱,眼里泛起一丝不安。太子转身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请求道,“母后,就让孩儿去照顾父皇吧?”
城氏呆滞片刻,缓过神,低下头看见了少年眼眸里的忧虑,于是微微叹道,“你且去吧。”
太子得了允准,这才按规矩行了一礼,跟着崔迁朝内宫行去。
太子离去后,城氏原本还挂着一丝温和的脸庞瞬时黑沉下来,不悦的冲着江呈轶道,“江主司方才之言...是在责怪本宫没有及时让太子入宫侍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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