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气不打一处来。
江呈轶自任官以来,政务倒是勤勤恳恳,太子跟在他身后也是越学越好。本以为这次宁南忧弄下个这么大的烂摊子,江呈轶多少会帮衬着点自己处理此事,却没料到,驳斥宁南忧的折子才呈上来,他竟立马称病告假,不理政事了。
“陛下...臣,自淮阴侯从洛阳出发前往临贺时,便已派人跟在侯府车驾之中,这一个半月以来,淮阴侯并无异常。”江呈轶眉目凝重起来,“且,半月前...臣妹曾修家书一封,命人快马送至了臣手中。臣所知的事情本貌与众臣所述完全相反。臣心下疑虑,又不想错怨旁人,这才称病于府,实则仔细查探了一番。”
“你这是何意?”魏帝稍稍来了些精神,支起身子疑问道。
“这...”,江呈轶迟疑一番,朝城皇后看了一眼,又看着满宫跪着的侍婢,闭唇不语。
城皇后心领神会,敛了敛神色,从魏帝身旁抽身而出,略行一礼道,“陛下,太子还在外候着,臣妾先出去瞧瞧,就先行告退了。”
魏帝点头默认。
城氏即刻屏退左右,顺势也将秦冶带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寝宫便只剩下江呈轶与魏帝两人。
“江卿现在可以说了?”魏帝将后脑勺枕在倚栏上,松了一口气懒懒道。
江呈轶这才畅快说道,“臣妹家书中说...德王殿下趁着淮阴侯外出之时,将其掳去泉陵...以此逼迫淮阴侯...这才有了泉陵之战。”
“令妹...莫不是为了替六弟隐瞒什么?”魏帝深思蹙额,凉眸寒气森森的与他对视,“我可是听说淮阴侯夫妇可是恩爱非常啊...江卿,令妹若是对淮阴侯动了真感情,她说的话,便皆不可信了。”
江呈轶心下一颤,解释道,“臣妹若不尽心尽力侍候,只怕无法替魏帝监看淮阴侯。”
魏帝虽然心中依旧怀疑,但语气却稍稍转变了一些,“若按照你所说...此次隆中赈灾食粮与钱两被劫的罪魁祸首难道另有其人...只是那人嫁祸给了淮阴侯?”
“依臣所见...大抵如此。”江呈轶恭敬道,“臣以为...纵然淮阴侯才能再怎样不如德王以及明王,终究是摄政王之子。摄政王此番却坐怀不乱,不仅没有半分替淮阴侯求情之迹,更是要求陛下处罚...此事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的确,这正是朕想不通的地方。”魏帝脑海里浮现出宁铮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面色僵硬起来。
“陛下...朝堂之上,贬斥淮阴侯的折子,几乎一夜即成。一时之间大臣都因此事上奏驳斥,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错,此事,朕也深感奇怪。但,朕后来细细命人一查,发现这些最初上奏贬斥淮阴侯的人,皆是宁南昆之人。”魏帝眯起双眼道。
“陛下,且想一想,淮阴侯为何会请旨前往临贺?”
魏帝眉头一跳,冷道,“临贺动乱,他请旨前往助临贺郡太守顾安平定此乱,实则想要对蒋氏下手,击垮城氏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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