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按剑尊当日所言,她这位道侣天资独绝,样貌出众,有着“一剑开山海、定乾坤”的气魄。
马上就能见到真人,谢朝雨激动搓手。
只是——
不远处,谢逢君迈着乌龟步,身后马车木头轮子“嘎—吱—”缓慢悠长。从街口到码头,不到半里的路,足足走了一盏茶。
黑甲护卫四柱礼炮放完,路程还没过半。
只得继续鸣炮欢迎。
原定的“四喜临门”,生生响成了“十全十美”。
这速度,就离谱。
谢朝雨耳朵都震麻了,不住地给谢逢君传音,催他走快些。
谢逢君叹息:“你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
为了不把新上门的妹夫远远甩在身后,他一尺多的大脚,愣是走出了莲步轻移、扭腰摆臀的憋屈模样。后头一众剑修显然已经熟练,挪起来不如谢逢君这般扭捏。
谢朝雨:辛苦了,我的三哥。
“这么慢,估计伤的真重,我是不是要提前考虑下一春?”
谢逢君思路开阔,安慰妹妹:“往好处想,男人慢总比快好。”
谢朝雨:“”
一等再等,宾客中有人耐性告罄。
“谢朝雨,那车里就是你的剑修道侣?动作这么慢,跟人打斗剑还没出鞘脑袋就要没了吧!”
“大街上扫地的坡脚老汉,走起来都比这快”
“什么锅配什么盖,谢朝雨自己整天装腔作势,这道侣也好会摆架子啊”
是先前在船上嘲讽自己的女修。
谢朝雨认得她们,打头的那位不知是有什么毛病,往常遇到,惯要与她作对。
之前只是小声说,谢朝雨就忍了。
此刻大庭广众之下,虽戴了帽纱,但被指名道姓奚落,若是再任她胡闹,落的便是谢家的颜面,谢朝雨感觉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唰!”
谢朝雨转身,拔出黑甲护卫腰间长剑,转瞬间便来到那名黄杉女修面前。
不待女修反应过来,劈头便骂:
“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了吗?我谢朝雨的道侣,哪怕是疯子傻子,我自己选的我也认!”
“况且我道侣乃是北辰剑宗首席大弟子,不到百岁便已是化神修为,北地多少作恶妖魔都是他斩杀的,这般人物,岂容你井底之蛙妄议!”
“上了我谢家的船还这般哔哔赖赖,你是哪家出来的,这么没教养?”
锋利的剑刃贴在脖子上,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剑锋上涌动的灵气,谢朝雨她是真的有杀意!
这情况,宾客们不敢管闲事,百姓就更不会出声了,一时间落针可闻。
方才与黄衫女修帮腔的几名女修全都面色惶然,眼神躲闪。
黄衫女修见无人为自己出头,瞪大双眼,又惊又气。
谢朝雨身量高她一个头,平日不动声色时便一身贵气,此时盛怒,气势更盛。
隔着那层帽纱,谢朝雨锐利的凤眸冷意尽显,刺得黄衫女修下意识腿软打颤,便也愤恨闭嘴,不再多言。
“咳咳”
几声带着病气的咳嗽,打破了僵硬场面。
谢朝雨回身。
十步开外,马车停下了。
车帘掀起,有一人,蓦然入眼。
“谢姑娘好,叶某来迟了咳”
那人一身水洗天青色,霜白的发长至脚踝,发尾泛着银蓝光泽,眉眼深沉,唇色浅淡,面部线条流畅至极,周身点缀只有眉心一线红痕。
他说话时,唇角勾点笑纹,像上陵穿堂而过的春风,微冷,又觉得极为熨帖
这就是北方雪山上的剑修吗?
谢朝雨在心里欢呼,好耶!
爱了。
谢逢君传音:“朝雨?”
丢不丢人,看愣了都。
谢朝雨没动静儿。
“谢九!”谢逢君在她神识里大喊一声。
谢朝雨回神,接过护卫取来的披风,朝叶无讳走去。
三月夜里还挺冷,听他不时咳嗽,这么好看的人冻坏了怎么办。
戌时,河风起,船队顺风而行,半个时辰便抵达谢家落燕山庄。
叶无讳上船后,谢朝雨招呼黑甲护卫们端来暖汤,又布下小阵法避风,好一番忙碌,叶无讳面上总算有了几分血色。
大约是好事多磨,谢朝雨今天这个亲,迎得颇为一波三折。
正要下船,又听见下方传来爆喝:
“谢家小儿当众伤我爱徒,莫不是欺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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