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
“啊?”
“因为她没得生育。”
“完了?”
“她比我大五岁。”
晚上郞乔指着他宽大的老巴黎法式实木床说我们抵足而眠。
冷骏没置可否,逛来逛去后选择一张明代紫檀嵌山水瓷靠背长沙发躺了上去。
郞乔为隔近一点便只好睡在一张红木带暗屉贵妃榻上,中间隔的黄花梨木镶云石的仕女屏风非但不隔音,还好像有过滤作用使声音变清晰了。
轮到冷骏讲了些自己的事。郎乔听后说自己就要回队去参加薅秧大战,可以将钥匙给他,“你想住好久都行。”
冷骏这才问他怎么是一个人。他便说自己有短暂婚史,很快就离了,也没有孩子。
“顶上给姐姐锁起那间屋堆的家具全是精品,本来是我留给姐姐的,离婚时给她了。”
他从贵妃榻上起来,光脚绕黄花梨仕女屏风过来坐在冷骏的脚头。
“林月仙挨反动军官打,每次她哭两声就完了。有晚上我听见打架的声音,才晓得兔子逼慌了都咬人!
“我都想冲上去了。每次只要看见老家伙路过,我都想使他个绊脚,鞋匠包包头的锥子钉锤,确实又惹不起。反动军官看就是个阳痿,反正不生就怪老婆没得生育。”
“你现在……”
“我下过决心,要跟补鞋匠正式谈,跟她离婚,谈不拢就决斗。”
“我说了,看来你还要再去少林武当……”
“不必了。”
他又这三个字,令兽蛋儿心跳加速,害怕他现在就拉着自己去踢门,为朋友两肋插刀,去还是不去?
一直没有声音,便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不料他的面孔意外柔和,接下来的声音也很柔和,还很出意外。
“我想退而求其次。”
兽蛋儿解除了怵惕,轻松地坐起来与他面对面:“愿闻其次?”
“跟你有关,大哥,是你带给我的勇气。昨天借她们弟弟来了,我终于鼓起勇气,端几片香肠腊肉去她们家。
“是你带给我的勇气,大哥,真的!”
他手握着冷骏的膝盖摇,带有鼻腔的呜咽声。
“呃,那就是说,她也住在你这幢楼,花园街20号。”
兽蛋轻松的心情又变复杂了,不知该怎么劝他,忽然担心他的人生会是个悲剧。
“不是一个,是两姐妹,姐姐叫史蒂,妹妹叫史蕾,只差一两岁,十六的十四。
“觉得昨天都还是青涩的果子,今天就变了,女大十八变。两姊妹中的一个……就是年龄的问题,差十岁。我这个人的脸皮薄,年龄相差,我又是结过婚的,一幢楼几十家人,人言太可畏了……”
忍不住打断:“你和豆腐西施,不怕人言可畏?”
“只有郞嫂晓得,除了就是现在你。楼上打架我咋知道,都是她跟我通报的……我从来碰到都不敢看两姊妹一眼。”
“不是从来,是当青涩的果子,变成熟了之后。”
“我觉得现在我走远了,隔十天半月回来一次,比较好过。但要是长期不回来,还不如死!”
“好痴情,那就向前冲!”
“哪个,你建议一下。我知道你没有见过人,模样两个都很漂亮,性格姐姐更温柔,妹妹泼辣一些。”
“十六岁的姐姐比较合适。”
二人紧握了一会手。
问想不想蹬黄包车,或找个合适的厂做工。
甄翁说白药师城里摆摊卖药,就在这个省会城市。他找白药师才到这里来的。
立刻就同意蹬黄包车。这可以满城转。
黄包车本是人力两轮车,为招徕客人车身涂黄漆,故云。
冷骏蹬的实为人力三轮,是黄包车与自行车的结合,叫惯了仍叫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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