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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蛋想起那个上楼的女子背影。
郞乔问:“我跟欧阳打架,说为了磨子的事,你觉得可不可能?”
“可能,因为你是旧主人,说不可能是现在,嘿嘿,连房子拆了你都没有哼哼。”
“妈的,我专门去少林学武功,我跟欧阳打就是想练手,因为补鞋匠的手劲也不小,他的行头加起,可能跟欧阳不相上下。”
“补鞋匠?”
“她老公。”
“那看来你还要再去少林,或武当……”
“不必了。”口气轻但是语气很斩截。
从头说起道,我临街一层拆了做的公共食堂,不到一年就解散了,成了菜站。
这幢楼的住户买菜方便,还可以去捡些菜脚子。
每天五六点钟菜站推豆腐,我床上闻到那个豆浆的香呀,做豆腐的女人一定生得白。就给她取名叫豆腐西施。
心想不见为好,见了反而失望。但是不可能不见,她叫林月仙,是农村的,嫁给民生路的一个补鞋匠。
她最先是清洁队的,五八年搞爱国卫生运动,居委会的人隔两天就吼一次,出来做清洁啰!出来啰出来啰!
每家每户赶紧都要出去扫街、运垃圾,连堡坎上的草草都要扯干净。这样当然不可能持久,后来街道就成立了清洁队。
偶然之下,菜站晓得她会点豆腐,同样的豆子她点的豆腐要多几分之一。于是就把她调到菜站去上班——糠箩篼跳到了米箩篼!
顺口溜“百货公司一枝花,蔬菜公司豆腐渣,食品公司母夜叉”,豆腐渣为了押韵,并不是说菜站不好,豆腐渣根本不对外出售,内部分,就这一点,你说菜站好不好!
前两年,凡是农村转为城市户口,进城工作的都精简回乡。菜站肉店这些都属粮食局,人员多。
她因为不是城市户口,工作也不是正式编制,所以不在此列,反而还借此精简有空出来的编制,把她转成了正式职工。
这肯定叫开后门。我分析会点豆腐是其次,主要是她的人缘特别好。
菜站搬了,她住在我们院子。现在买菜凭蔬菜证,有时又发张豆腐票,或者豆瓣票,菜证每人每天是二两菜。
有时拿证去,菜站是个光坝坝,无菜可买,要买有哇,缸子头的,烂咸菜!有时菜又多了堆起,可以多买。
林月仙就在院子里喊白菜来啰,今天有葱子蒜苗啰,萝卜堆起了不要票证哟,有的给她打过招呼的家,她还会去敲门,你说她好不好!
她有时提一篮子菜脚子进院子,有时是菜站内部分的没卖完的菜,碰到的就围过去看,只要是菜脚子、歪瓜裂枣就跟她拖起跑,瓜分了。
她那臭皮匠男人,烂眉烂眼的坐在街边上,腿上铺块油布,一双手黢黑,还挑食得很,黄菜叶子根本不吃,她其实就是给院子的人带回来的。
先说的豆腐渣,她男人也不吃,看见她提一包回来,院子的人也去抢,有的塞角把钱给她。所以你看她下班回来,没哪个不招呼她,她脸都笑烂了还回答不过来。
听的爱听说的才停不下来。兽蛋儿故意道:“西施有豆腐西施,还有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你说她究竟……”
“哈,两个西施加起呀,西施中的西施!”
郞乔声音微带喘息:“你不晓得我做的梦,我梦见亲过她一次,好嫰的嘴唇呀,豆花那种,比婴儿还婴儿,够了,人一辈子亲这一口都够了……”
“她男人比她大一二十岁,走路大踏步匆匆而过,目不斜视,笑都是皮笑肉不笑,当然对找他补鞋子的是另一回事。
“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原先也这样认为,其实不然,老家伙原来是国民党军官,不晓得是起义,还是黄埔几期的,反正关的时间不长就放了。
“老家伙先在运输合作社拉板车,言子说的‘解放前中将,解放后中杠’(板车拉中间那个),就是这批人,他中将不中将不晓得,也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官。
“自己有房子,没收了现在又说要还给他,等落实。现在莫看补鞋子修拉练,挣的钱其实不少,所以有打她的本钱,想起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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