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皱眉摇头:“照上级规划,合作社初期可能是数十人,如你设想。
“但国家经济不能像小脚女人走路,之后,也许很快,就将建成数百数千乃至上万人的大厂房!”
昌容失色,觉道不同不相为谋,圣哲之言何其言者谆谆也欤!
“呃,这就与我无关了。这山上的紫草,不过百亩。”
“扩大种植规模!”
“然紫草并非种植……”
队长打断:“而且,合作社不能办在这里。厂房车间摆不开不说,就说用水……”
“你这道泉水,将变成洗画笔的水了!”有人笑道。
“不,它太细了,流的会是墨汁!”又一人开玩笑。
昌容徐徐道:“这是多余的担心。用紫草的合作社,流出的水洗衣、做饭都行。”
队长道:“早知先生乃出家修行之人,超凡脱俗。若不适应集体生产和生活,不勉强。
“仍欢迎先生入社,当副经理和技术顾问。另外政协对先生也将虚位以待。
“呃,秋天里,我们将会来采集紫草的种子,请予指导和配合!”
昌容不应。工作队尴尬离去。
昌容后来便打点起所有之物,住到绵山去了。
如愿以八哥祝鸡翁、十二哥昌容皆不事积蓄,时居常山,帮二兄料理。
其凡跟随做买卖,必将所得钱之十一藏着,回蓄罐中,所蓄以千万计。
某日,昌容见有独腿少年,路边呻唤。给钱不受,问所欲者何,答愿得如愿,相搀回家。
昌容颇诧异,如愿之名,世人不知。此乃小神子因与祝鸡翁斗气,暗中指使。
昌容乃呼七妹,如愿至。
“此少年要你搀扶于他,你可速去速来。”
如愿搀其回,则小康人家,有房屋七八间,田十余亩。
此儿与父母挤眉弄眼,母谓如愿:“儿已分家,汝既来,我们当去。”
便离去。
如愿情不由己,抹桌擦椅,下厨做饭。饭菜上桌,然后请离。
少年曰:“卿离,我当如何?”
少年唇红齿白,唯一足,倚杖而行,楚楚可怜。遂与之共餐。
昌容因如愿久不归,与祝鸡翁来寻,适见少年夹菜送如愿口中。
二人进退不是。如愿出见二兄,言饭后将归,二兄唯唯。
进去,少年问与谁语,答与枝上雀鸟。
饭后少年曰家中无薪,如愿上山伐薪。归,见家中有鱼,问从何来?少年答渔夫路过买得。
实则少年有缩腿之术,如愿去,则如常人。如愿晚餐烹鱼上桌,少年又挽留与之共餐。
餐毕,少年曰,卿归去,我当相送。时日已坠,二人相搀至庭中。
少年以手勾如愿腰肢,如愿抬头见少年,唇如红炭,眼含溪烟,情意已迷。
而少年腿脚已健,抱之返内室。
祝鸡翁、昌容看见,昌容惊曰:“此少年有妖术!”
祝鸡翁叹道:“虽然,七妹情愿又如之何!”
二人乃去。
次晨,如愿起,见缸中无米。问少年,答曰家贫。
又见埘无鸡,圈无豕。
则如愿一夜颠鸾倒凤,昨日所见小康气象,不复记忆。
少年帐中叹息,如愿曰:“郎君莫忧。”
伺侯穿衣,搀扶下床。则又忘了少年一夜功夫,岂是残障者耶!少年出,见金币银锭,闪烁堂前。
如愿乃自张罗,不数日,已有良田百顷,房厦百间。粮满囤,鱼跳塘,豕拱圈,鸡飞墙。
如愿问:“郎君尚有何愿?”答愿应答、驱使有人。
未几家中婢女、男仆齐备。如愿渐受冷落,请去,不允。
元旦如愿迟起,少年遽相呵斥。
如愿乃走,少年逐之粪堆,粪上有昨日故岁扫除聚薪,如愿乃于此得去,少年不知以杖捶使出。
故今世人岁朝鸡鸣时,转往捶粪,云使人富也。
偃师之凌虚阁在县城十字街口,是谓隐于闹市。
阁五层,偃师所居耳室,如楼顶长出一只耳朵。人每见耳室在风中摇晃,整楼却不动。
城中耆旧均不知阁建于何时,亦不知此耳室何以晃而不落。近代建筑家慕名来观,均叹为观止,欲辩忘言。
耳室不与楼内相通,以外附之木梯上下。
木梯看着像天梯一样,闲杂人士和儿童有欲攀援者,近前念头已灰,随后连有过的念头都忘了,这件怪事也就从未转化为谈资。
偃师以草偶戏名闻遐迩。草偶纸绘面,或冠或髻,衣以彩缎,驱使机关,一颦一笑,宛如真人。
无论神仙罗汉、文臣武将、农夫樵子、仕女村姑,莫不毕肖,且能使之搏击与歌舞。
凌虚阁天梯两边悬挂草偶,望之若降下天兵天将。
偃师演草偶戏及售草偶,得钱以遗孤寡。
&nbs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