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磨霹雳处。”
青牛不得已道出雷公,觳觫汗下,膝软差点跌倒。他说毕便蹒跚走回老槐树内去了。
雷公磨霹雳何谓?磨霹雳尖。下界每见雷公发霹雳闪电,终不知其所发者,霹雳尖也。
霹雳尖置何所?霹雳车也。霹雳车谁挽?童男童女也。童男童女何来?雷公自寻也。
从有了帝女宫,此处便成童男童女供应站。
雷公趁钓星外出和入睡时来取小儿,宫中无人不晓,独将钓星蒙在鼓里。
这自然是畏惧雷公。即使不畏惧雷公,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彷徨、青牛、青羊和狂也不会说。
他们都是思考者,觉雷公不断带走小儿,这对帝女宫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金乌将坠,三小兽和小神子在瓜子缠游戏,钓星忽从树林走出。
钓星对命硬的婴儿很好奇,可婴儿母亲从不将衣物晾在露天,令她无从下手。
现她知道这孩儿的来历了,她花园有座茵梦湖,没有打听不到的事。
她像在宫里一样,只在腰间系条丁字形缀满宝石的缎带。时夕阳照射下的缎带灿烂无比,可仍被那四颗蟠桃抢去风头。
吼等四个傻小子眼睛都粘在那里,缩唇做吮吸状。当她走近,他们才回过神来:“呃、帝女!”“公、公主!”“殿、殿下!”
钓星跳上一块半张桌面大的瓜子石,盘膝而坐。三小兽兀自愣着,小神子已滚进她怀中。
她乃揪住小神子冲天炮和一条腿,提起放在石上坐好。担心三个毛乎乎小家伙来效尤,不是玩的。
这个集邪念之大成的女人,带着忧伤诡谲的笑容,面对天真无邪的小兽和小神子。
“喂,你们四个宝贝,还有一个哪里去了?”她问。
三小兽互相看了看。
“哼,我没有不知道的事,你们这点小小的秘密!风生兽,就是那个命硬的孩儿,你们日日来这里同他玩耍!”
三小兽愕然。
小神子被吼盯一眼,吓得从瓜子缠这头一蹦蹦到那头,嚷道:“啊也,关我甚事!”
雨工道:“殿下,这——这个命硬的孩儿,碍着您了?”
钓星抚摸雨工头上的小角:“相反,我喜欢他,想要他。哼,我知道还有谁想要他——要他的命!喂,你们咋不做声?”
“什么不做声?”雨工轻声问。
“耕父,他在找,你们为何不告诉他?”
三小兽紧抿着嘴。
过会雨工道:“殿下,请你也不要告诉。”
“为何?”
“风生兽,他从丢了风狸杖,好可怜啊,连猎户也欺负他。他转了世,很自由呢,很快活呢,就让他玩个痛快!”
“啊,他自由么?他快活么?”“
“咋不?连你也知道的,我们天天一起玩呢!”
“噗哧!”
他们屁股下的瓜子石喷道青烟,吓得各自蹦上天空,如这青石被炸开花了一样。
青烟中走出只青羊,趴下向悬空的帝女惶惑谢过:“咩咩,小的出来只好如此!”
站起对小兽们道:“我,石精,人间我最自由。我可以变成羊,四处溜达,吃青草。也可以变回去,成一块青石,受树林之荫庇,吸日月之精华,我只要愿意。”
“嘻,这叫自由的话,我比你自由万倍!”小神子嚷。
刚才雨工甩了甩角,生出薄薄一片雨云,离地丈余,大家于是都待在这片雨云上。
“你?”钓星故作惊讶,将小神子抱起放在膝上,“小恶作剧,你至少现在,乖乖的,得听话。”
她换个话题:“小东西!雨工,吼,火光兽,你们既称异兽,必有异能哦?”
三小兽恭顺蹲伏。
小神子道:“公主既问,各位可略施小技!”
火光兽乃对帝女之蟠桃,略一张口。顿有光焰喷出,像点燃四枚火炬。
钓星差点吓晕,然并无灼痛。须臾燃过,涨大一倍,红艳艳挨触即破。
钓星半羞半恼:“哎呀,你这小东西……”
抬手正要搧火光兽耳光,雨工一甩角,一阵凉爽的雨丝洒来。
钓星缩肩含胸,打个激灵,已返回原状矣,还愈加挺拔光润,如美玉琢成。
钓星低头看了,喜悦万分,羞答答道:“噢,就这样儿……”
不料吼又张口,小神子大惊失色:“不得了也!”
钓星见状,知吼咬碎狮虎之首,如咬豆腐。
欲道出个“不”字都来不及了,被吼咬住,齿冷如刀,口气如灼,她追悔莫及,眼角挤出两粒泪珠,仰后便倒,觉胸前已被咬出一个无边无际、深不见底之血窟窿矣!
过半晌,并无剧痛,惟觉一桃已无,但又回波荡漾,爽彻心骨。
很快,小兽肚皮都胀得滚圆。雨云下的青羊馋涎不已。
“殿下,林中有人!”
钓星坐起问:“谁躲着?”
却将火光兽揽在怀中,其尾搭在胸部。
“小神武罗在。”
山神武罗为豹精,人身而豹文,小腰,白齿,穿耳以环。
西南一带大山,武罗司之。
武罗林中大饱眼福,兀自血脉偾张,周身发烫。
走出跪下:“小神叩见公主!敝里荒蛮之地,公主辱降,真乃山林之幸,小神之幸!”
“你且起来。”
他站起立在石榴裙下,殆与云高。不敢面对,朝小神子道:“小神子,你可去过峨嵋山?去过青要之山?你活动之处,才屁股大一点。”
钓星佯作微笑:“你近前来。”
拔出头上簮子,刺向武罗。武罗急用手遮,手掌被剖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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