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手捏念珠,口诵经咒,施法传戒。
庾希、胜含等人列队殿外,等候受戒大礼。胜含看着褚蒜子跪在佛祖面前,觉得万分别扭,便对庾希说道:“侍中大人,你我跟随太后数载,太后饱读诗书,素来不信鬼神,即便佛门、道家也从无染指,难道真要做个俗家弟子。”
庾希略带诡笑,说道:“本官看来,太后此举,乃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
“何以见得?”
“太后宠信石琨,错识奸佞,险些误了社稷,自感丢人,拿着受戒为幌,安抚人心罢了。”
胜含道:“只可叹,这一受戒,错过今生,可惜了大好年华。”
“家家有本难念之经,先帝驾崩,早早寡居,太后此生,身系家国,只可青灯黄卷,不可多情,更不可有方寸之乱呐。”庾希道。
一番大礼,授戒已毕,支遁道:“太后供奉皇家烟火,如今已受淫邪戒,自此了断七情六欲,不染人间情缘,心诚则灵,万望日后珍重,尽心佛法。”
“弟子褚蒜子,谨记师傅教诲,清心寡欲,不染杂念。”
褚蒜子又为佛祖,点了三柱香火,正在此时,院子中熙熙攘攘,传来一阵争吵,大太监灵高道:“何人大胆,扰乱佛家,老奴去瞧瞧。”
来到院子中,只见一人,个子不高,长的粗胖,八字须髯,头带小帽,短衣矜,一副家丁打扮。与院子中几个羽林卫吵吵起来。灵高问道:“太后在此,怎有草民混入寺院?”
那家丁道:“我家主人,隐居于此,我来送些谷米,犯了哪家王法?”
“太后驾临,怎容你这刁民闯入,还不轰了出去。”
没想到那家丁道:“我家安石先生,谁不敬仰,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断了皇亲谷米,有个好歹,你等也担待不起。”
“娘家人,你家老爷姓氏名谁?”
“陈郡谢安,字安石,当朝太后的小舅舅,你等敢言不识?”
一听谢安大名,众人皆知,大太监灵高也不敢把这家丁赶走,正要转身禀告,只见身后褚蒜子走到佛堂门口,问道:“安石先生现在何处?”
那家丁道:“回禀太后,安石先生,寺院后院,东山脚下,石庐之中。”
“哦?”褚蒜子道:“一别数载,却近在咫尺。”
陪在一旁的支遁言道:“安石高卧东山,闭门谢客,读书不倦,已十载有余。”
“记得哀家大婚之时,安石弃官隐居,如今到此,正当拜访。诸位卿家在此候着,灵公公随我前去便是。”
若干侍卫跟随左右,沿着支山寺来到东山脚下,果然一处小院,以竹篱笆围挡,数间石庐,儒气雅致。
得知门外有贵客驾到,只见谢安快步来到门口,跪倒叩首:“草民谢安,拜见太后娘娘。”
“小舅舅何必多礼,应当我拜长辈才是,快快请起。”
相隔十载,再见谢安,三缕细髯,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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