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政之志。”
“朕就这么一个兄弟,外放异地,于心不忍,又显得朕用意苛刻,不如选个京官,留任京师吧。”
庾冰道:“吴王乃天子至亲,在朝为臣,当总领百官,大司徒一直空缺,不如就任他司徒,辅佐陛下。”
“司徒一职,空缺数载,大臣中无人可任,就命吴王受职。”
“微臣遵旨。”庾冰领命,草拟圣旨,便往吴王府而去。
来到吴王府,等待外调的吴王司马岳和褚蒜子,一见二国舅庾冰驾临,颇为惊讶,司马岳问道:“本王所奏,可是陛下御批?”
庾冰道:“前日殿下所奏,天子已有回复,快快接旨。”
司马岳、褚蒜子等一干家臣,纷纷跪倒,庾冰道:“大晋诏曰:吴王司马岳,朕之同胞,兄弟情深,不忍离别,今议定留京为官,加封大司徒,总领百官。钦此。”
一听留京任司徒,令司马岳颇为意外,顿时愣住,庾冰问道:“殿下犹豫何事,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二舅舅有所不知,外甥在京多有不便。”
“何故不便?”
“只为杜皇后嫉心太重,难容蒜子,几次构害不成,只恐日后……”
看着吴王满脸无奈,庾冰不得不坐下来,细细商议。听了吴王一番诉苦,庾冰捋着胡须感慨道:“虽说杜皇后嫉心日渐加重,但依老夫之见,殿下还是留在京城为妙。”
“何以见得?”
“吴王素有北伐之志,并非偏安之辈,朝中百官贪图安乐,无心北伐,消沉之气,日益浓厚,若吴王不受司徒,百官更无心北伐。”
“二舅舅说的极是,既然如此,本王当领旨意。只是皇后那里……”
“殿下勿慌,我儿庾希为人机警,官居司徒长史,有他这个表兄弟从中调和,可保无忧。”前文说过,这庾希是江南四俊之一,少年得志的才子,早早出仕,当上了司徒府长史,如今得以跟随吴王左右,成了司马岳、褚蒜子身边的得力之人。
庾希自幼博学多才,除了司徒长史的政事,便与吴王岳论学讲经,纵论史籍。这日,庾希正陪吴王岳、褚蒜子讲读经史。主事胜含匆匆来报,“殿下、王妃,宫中有太监携圣旨而来。”
宫使到来,打断了庾希的讲学,吴王道:“速请宫使来见。”
只见一个小太监来到,作揖道:“启禀殿下,奴才奉旨传谕,周贵人诊得喜孕,三日之后,正逢良时,皇上、皇后设宴,邀请吴王、王妃一同赴宴。”
褚蒜子怵头再见皇后杜陵阳,但口谕已下,褚蒜子道:“殿下若不去,便是抗旨不尊,又被皇后抓住短处,既然皇上也在,皇后必不会暗算。照常去吧。”
虽说赴宴,有皇上亲自参加,但褚蒜子心中还是忐忑,担心杜皇后又使出什么花招,夜晚反复难眠。这便是:
旭日晨晖开雾笼,楼台亭阁粉携红。金桥缘深度寒暑,银水风清净西东。
翠柳报春招雀鸟,轻萍藏艳掩蜂虫。马行山水情重切,一切尽怀忐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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