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有辞的说道:“柴成务是当朝二王爷亲点的州试第一,以二王爷的如炬法眼,绝对不可能看错人!所以今年的省试状元,必然是非柴成务莫属!”
或许是众望所归吧,同桌的其他文人士子竟然也都纷纷附和这一看法,全都觉得赵光义的得意门生柴成务拿下这一科的状元易如反掌,以至于楞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其他考生的身上下注,几个性子急的还干脆直接讨论起了榜眼和探花可能花落谁家。
见此情景,生性多疑的赵德昭难免心中盘算,暗道:“这些人该不会是我二叔安排的托吧?先把声势造出去,然后真的帮他那个门生柴成务弄到状元头衔,以后的其他考生想要出人头地,肯定就得优先抱我二叔的大腿了。”
分析着这个可能的时候,赵德昭的身后突然有人这么说道:“……如果名气也做得了数,那这省试也就不用考了,谁的名气更大一些谁当状元了。我儿必须谨记虚名累人,中庸方为王道。”
总算是在对柴成务的一片吹嘘声中听到了不同声音,赵德昭难免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说话者,可是不看还好,仔细一看之下,赵德昭却忍不住有些感到意外——因为开口说话的这个书生,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无论怎么看都绝无可能超过三十岁,而坐在他旁边的少年虽然与他相貌十分相似,年龄却已象是十六、七岁,与他极象一对兄弟。
“我听错了?他们是兄弟还是父子?”
赵德昭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时,那名模样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开了口,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父亲教训得是,孩儿一定铭记父亲教诲,时刻保持谦虚,绝不贪图无用虚名。”
“真的是父子?!”
从来没有见过年龄如此接近的父子,赵德昭益发难以置信之余,忍不住拱了拱手行礼,好奇的向那名年龄最大不可能超过三十岁的书生问道:“这位兄台,冒昧问一句,这位小郎君是你的什么人?”
那书生十分爽朗,马上就还礼说道:“回郎君,他是在下的犬子。”
赵德昭的嘴巴张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说道:“真是你的公子?敢问兄台年纪,什么时候成亲生的儿子?”
那书生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微笑着说道:“让郎君见笑了,在下今年刚刚虚岁三十,只因生父与人指腹为婚,早早就替在下订下了婚约,所以在下在十三岁那一年就已经拜堂成亲,还在当年就生下了这个儿子。”
“十三岁?结婚生子?!”
目前新身体还是魔法师的赵德昭益发瞠目结舌,还干脆说笑道:“兄台,那请你务必告诉我你拜的是那位神佛,将来我如果有什么朋友生不出儿子,我就让他去和伱拜一位神佛,求他赐子,肯定无比灵验。”
那书生哈哈大笑了,说道:“郎君说笑了,在下只尊孔孟,从来不拜神佛。”
“那也行。”赵德昭继续调侃,说道:“下次我有什么朋友想赶紧儿子,我就叫他多带一些束脩去孔庙上香,请孔圣先师赏一个饱读诗书的儿子给他。”
那书生明显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即便赵德昭已经把玩笑开到了孔老二头上,他也没有丝毫的气恼,相反还笑得更加开心,还主动邀请道:“这位郎君,愚兄痴长你几岁,冒昧称你一声贤弟,既然有缘相识,过来同喝几杯如何?”
对这名书生印象不错,赵德昭当然没有拒绝,客气了两句就坐到了那书生的对面,还很大方的向王智发吩咐道:“小乙,告诉店小二,我们点的酒菜上到这一桌来,还有这位兄台的帐,去给我结了。”
“郎君不必客气,还是自己来吧。”
书生赶紧推辞,赵德昭则摆了摆手,微笑说道:“是兄长你不要客气,有缘相识,在下赵德,敢问兄长尊姓大名,何地人氏?”
“在下安德裕,这是我的犬子安大郎。”那书生先介绍了自己父子的身份,又要求儿子给赵德昭执子侄礼,最后才说道:“愚兄是西京洛阳人。”
“原来是洛阳人。”赵德昭复述了一句,又好奇问道:“兄长远道而来,一定是来参加这一科的省试吧?”
“贤弟误会了。”让赵德昭意外,自称叫做安德裕的书生竟然摇了摇头,说道:“愚兄虽然确实已经通过了洛阳府的州试,拥有省试资格,但是愚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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