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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心向往之,但也早早断了念头。
其次就是加入高墙盾卫,可一来他们人数有限,二来凡是盾卫都要调转枪口对向野民,所以如果消息泄露让人知道了有谁准备加入盾卫,自有人提前清理这个后患,都活不过跑向城墙边,危险无比。
这份猜忌,也是设计的一部分。
最后剩下的就是荒野血猎了,他们是唯一扎根于野民,又与其他人共存的组织,但得到的福利优待也最少——一旦要说的话,就是能够成为血猎,还能一直活下去,那身上就自带了一个‘狠人’的标签。
时间久了,自然可以在周边聚集起威望。
统领一方也不是不可能。
就如和泉知道的,附近有一个五颅血猎,他已经是地方一霸。
现在,就凭着这军官的一句话,难道父亲就可以与之相媲美了吗?
和泉比爸爸冷静得多,她明白军官这么说只是用血猎的标准来做一个计量单位,方便男人理解——但更关键的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位青年军官说的都是满口谎言。
根本不存在这些事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姑娘,你怎么不早点说——”高兴之余,男人看着和泉的样子又凭空生出一股怒气,这回怪得却是她不早早坦白,差点平白就要错过这般的好处利益,他下意识就要拉过低垂着头的女儿,可下一刻一副带着棱角尖刺的臂铠挡在了他的面前。
“欸,上一回你女儿应该带回了几条面包,那时候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就只能先给些礼物。”路姓军官套着铁甲的手臂按在和泉的头上,落掌处却是极轻,同样挡住了对方父亲的手,“之后营中还要继续过来确认,顺带的还有相应的奖励……说不定还需要她的帮助呢。”
军官半蹲下去,便是这样都比和泉的身形高出半截,他就这么轻轻摸着女孩的脑袋,揉乱了那一头本就不太柔顺的头发:“接下来的事情,不介意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作为野民,和泉从未与别人这般近地接触过,这意味着绝对危险的禁区,必须躲开——或许父亲除外,但随之而来的往往是满身的痛苦。
这一下,她应激般浑身一颤,却没有等来任何敌意。
反而一时慌了神。
抱着伤臂,愣在原地。
“当然可以!你们自己聊,我就不打听了——”男人听出意思,知道如果是涉及到联合城的机密,那自己是不能旁听的,连忙走开。
他心里是很高兴。
原本还只觉得这小东西是个累赘,就当是好用的奴工了,没想到运气倒是好得惊人。
撞上个大便宜。
他打定主意:看来起码这几天要对和泉好一些,否则等对方口里说的其他人来了,见到就不好收场。
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的背影,青年军官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那把古旧的家传佩刀就在身后,正好架在头盔的鹿角之上,他计算着距离——以他现在的等级和操作而言,回身抽刀再捅入敌人的后心,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他住手了。
和泉后退了一步,正对向青年的双眼,天蓝色的眼睛里一半是感激,一半是警惕。
真是聪明的女孩。
他心想。
——就像攻略中一样。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直直对望,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和泉开口。
“你到底是谁?”
她说。
……
……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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