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来床。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更厌恶雷芳草了,恨不能给她打死,但是他不能,好歹是个女人无妻可换的时候花点钱给村里的骡夫睡睡也是好的。
每次易妻之前他都会牵来大黄狗,过后再易妻,这样算是他报复那些看不起的人。
每次这么做后,心里都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第二个买来的女人刚烈,第三天才让他得了手,可那女人是个石女生不出孩子也让他不顺心,索性就砍了当了猪饲料。
现在终于有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被自己亲手打死了,真是活该啊。
“你这么愚蠢,没有孩子继承你愚蠢卑劣的血脉真是老天有眼。”
二狗子已经不在乎生死了,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是戳向彭三顺的尖刀。
每一刀都戳在他可笑的男人尊严上。
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捧起地上的一团血肉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又把女孩从房梁上放了下来,哭着说:“你个贱蹄子,你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不好吗!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他抱着女孩去村里卫生站找了医生,也是女孩命大,这样都没事。
二狗子最后是雷芳草放下来的,看着儿子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她无处下手的掉着眼泪。
“收起你没有用的眼泪。”
二狗子捡起破布似的衣服围在下半身,一瘸一拐地往厨房里走。
灶膛里的草木灰都抹在了身上,直到把灰都掏干净了,才抹完每一处伤口。
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都看天意。
二狗子躺在草垛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死亡又或者新生。
“畜生。”黎琮重重地把酒杯子砸在桌子上。
舒烬看着像讲述普通故事一样云淡风轻的江原,心里有股说不上的疼痛。
“都说了不要同情我,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就不讲了。”
舒烬眼神里带着怜悯众生似的悲悯,让江原直视不得。
“结局呢?都逃出来了吗?”
很显然现在坐在舒烬面前讲故事的就是那个十二岁叫二狗子的男孩,那么那个女孩呢?
彭三顺呢?
雷芳草呢?
“当然逃出来了,不然我怎么好好地坐在你们面前。”江原忍不住揉了揉舒烬的脑袋,像是安慰她不要担心,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样。
舒烬凝望着江原的眼睛,眼眸和夜色一样平静。
却让她好像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他的那些痛苦。
大雪似乎是要填平了这十万大山,厚厚积雪要把人都淹没在这一片白色的虚无当中。
那些伤口早就结了疤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火钳烙在脚底板的伤疤其他地方的疤都渐渐淡了。
女孩自从那天后就被彭三顺缩在了屋子里,二狗子只有在送饭的时候才会走到她的窗口看她一眼。
她活着又像死了,身上都是可怖的肉色疤痕。
彭三顺想让她养好身子再给他生一个孩子,这一次给她锁在屋子里,不会再有什么让自己起疑的事情。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给女孩送饭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话。
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得像旧风箱,她自己都快听不出来那是她的声音。
有鬼吗?
当然有了。
阴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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