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道道来……。
王熙凤说到这里,突然凤眼一亮,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知道了,他早就算计好了,老三真是好生阴险!”
平儿被王熙凤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神情茫然一片。
王熙凤说道:“你还记得那日我让小红给你传话吗?”
平儿一脸迷惑的说道:“自然是记得,不是让我送土石账单和人口名册吗。”
王熙凤眯着眼睛说道:“那次是老三第一次见到小红,但知道小红是宝玉房里的丫鬟,就对她特别留意,我绝对不会看错。
而且还和我说小红应对得体,话语利索,是个机灵明慧的人物。
他不过才第一次见小红,怎么就如此看重她,这不合常理,而且让我找丫鬟跑腿,也是他提出来的。
想来那个时候他心里就有了算计,拿准了用宝玉房里的小红,来杀掉太太在府里的余威!这心思也太渗人了!”
平儿听了王熙凤天马行空的话,俏脸都有些僵,喃喃说道:“奶奶,你怎么把三爷说的这般吓人……。”
……
荣国府,梨香院。
院中十来间房屋,虽场地不算很大,但是整洁舒适,地方半点不显逼尬。
薛姨妈一家已在这里住了两年时间,虽薛家在京中也有宅院,兄长王子腾也在京为官。
但薛姨妈似乎没有想过搬回薛家宅邸,或者投靠兄长王子腾。
薛蟠原想搬回薛宅独门立户,这样自己玩耍更自在,外面看起来也更体面,也省的被贾政等长辈管束。
后来只是实在拗不过薛姨妈,也就不情不愿住下来,只是等他住下之后,才知贾家子弟竟比他还纨绔。
宝玉不务正业,厮混内宅,贾琏乱勾搭女人睡觉,这些都不用说,宁荣两府子弟中喝花酒、养小子、聚赌耍钱更是无所不做的。
这下让薛蟠大开眼界,和那些贾家偏房子弟厮混,乐不思蜀,再也不提搬走的事。
薛姨妈只当自己儿子听话孝顺,其实不过愈发学坏了。
……
这日,梨香院堂屋中,已在内务府完成述职核账的薛远,带了不少礼物,来看望自己大嫂和一对侄儿女。
薛姨妈看了满桌的礼物,问道:“二弟,你来神京不过几天时间,怎么这样急匆匆就要回金陵。
况且宝琴这丫头得了风寒,身体还没好结实,怎么好长途跋涉的劳累。
依我看这会子离除夕不过几天时间,你也赶不及回金陵过年,不如就留在神京过完年再走,他们几个小的都在,我们两家也有个团聚。”
薛远说道:“大嫂,我也不想赶得这么急,况且我也是好多年没见宝钗和蟠儿,能留在神京一起过年,自然是好的。
不过我在远疆有一笔大生意,过了年就要在金陵接货筹划,所以才要赶着回去,做完这笔生意,我可能也就收山了。
这次我来神京,已给宝琴和梅翰林家的公子订了亲事,说不得过几年要寓居神京,到时来日方长,一家子有团聚的时候。”
薛姨妈见他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勉强,又让家丁抬了几箱礼物出来。
说道:“这里有两箱土产,你帮我带回送给弟妹,这一箱是贾家老太太送的节礼,听说还是琮哥儿特地交代置办。”
薛远看着那几箱礼物,说道:“先荣国公一代人杰,自从他去世后,两位世兄都是平易之资,上年宁国府又被查抄,眼看着贾家已近颓势。
却没想到出了贾琮这样卓绝的子弟,昨日我在荣庆堂和他虽只是畅谈片刻,但这少年心智才识都极为不俗,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妄。
想来是宁荣两公余泽不衰,竟让贾家养出这等英睿凤雏之子。
真是让我好生羡慕,如果我薛家也能出这样的子弟,恢复祖宗荣光,必定是指日可待的。”
薛姨妈笑道:“二弟也是少见多怪,我在梨香院住了两年,不知见了这琮哥儿多少离奇之事,真是数都数不清,都见怪不怪了。
他这样的人物是极罕见的,哪能家家都出一个,要我说蝌儿和宝琴都是极好的,你也别总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强。”
薛远笑道:“蝌儿循规蹈矩,倒是不用我操心,不过和贾琮这等雄才相比,难以同日而语。”
……
薛远突然问道:“大嫂,当年我大哥满腹经纶,博学雅量,不然我哪侄女宝钗,也不会被熏陶出满腹学问。
大哥当年在金陵潇洒任气,好交往高士名流,不知他有没有结识过一个叫西柳先生的人物?”
薛姨妈想了一想,说道:“你大哥生前朋友这么多,照理我是记不清那么多的,但是这个西柳先生,因他名字古怪,我却还有些印象。”
薛远听了这话,脸色猛然一变,他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自己大哥还真认识西柳。
当年宝钗的父亲学识渊博,少年时也曾寄意科举,只是屡试不中,这才死了心思,安心经营家中祖业。
薛远和兄长年龄差距较大,多少有些兄兼父职的意思,他的兄长性情内敛,颇有城府,很多事情都不会对他这兄弟说。
所以,自己兄长当年交游广阔,来往的都是江南大儒名流,但具体认识的是哪些人,薛远却是知之甚少,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他实在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无意之间,让他问到了真章。
而这个西柳先生能让当今圣上过问下落,薛远回忆起当时嘉昭帝幽深难测的神情,他断定其中必定不是善事……。
……
薛姨妈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时,宝钗刚生下不久,也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你大哥和金陵甄家二爷是至交,当时两家也有些生意往来。
因此两人经常会进出饮宴,有一次你大哥喝的醉醺醺回来,看起来心情很是舒畅,他说甄家二爷请席吃酒,还给他引荐一位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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