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钟海洲直接换上另一张照片,指着地上的血迹,轻耳细语道:
“你真不小心,受了伤,把自己的血留在现场,就你这水平还杀人,现在神仙都救不了你!”
同时,方强也将市局的dna报告呈现他眼前,“这滴血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谭三九急了,眼珠瞪得老圆,就差掉出来了。
“哪里受伤了,我就鼻子磕了一下,这算不得外伤!”
不容喘息,钟海洲逼问道,“哦,在哪里磕的?”
“隔门,老家伙的门太窄了,害我在门框上磕的,当时鼻子没有出多少血啊,我拿袖子擦的,地上哪会有啊?”谭三九不会玩脑筋急转弯,这下转偏了,不经意就说了实话。
钟海洲得理不饶人,打狗随棒上,猛地一拍桌子。
“箱子里的八百元现金哪里去了,抢劫杀人,这回你逃不掉了!”钟海洲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实则,侦查员已查明,在案发的前三天,谭远槐从信用社取了八百元现金放在床头的箱子里,第二天就被同村老乡给借走了,说是孩子上学救个急。
因为确实不知道谭三九拿了钱没有,这回不得已开的诈。
“警官,他箱子里只有一块钱,我真没拿他八百。”
听到这里,钟海洲和方强相视一笑,行了,审讯基本上可以结束了。
钟海洲乐了,敲了敲桌子,表扬道:“嗯,这次你没有说谎,八百现金你确实没拿,他老人家将钱借给了村里的老乡。”
谭三九听到这里,竟然如同孩子般的笑了,一块和八百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块钱?
旁听室里,一堆人都傻愣了,这家伙为了一块钱将人给杀了?
谭三九见抵赖不掉,索性一股脑儿交代了。
原来,谭三九在屋后踩过几次点了,他发现,谭远槐晚上睡在西边的寝室里,但那个房间没有箱子,而东边寝室有箱子。
八月二十二日的夜晚两点多,谭三九骑摩托到了谭远槐家附近,将摩托停到林间,然后手拿小电筒,悄悄摸到屋东边后的窗子。
窗子他踩过点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他偷偷用扳手拧松了窗子上的铆钉,作案的时候,很容易就将整个窗子卸了下来。
怀揣工具,爬进窗子,借着小电筒照明,直取床头的大木箱。
箱子正面有一把挂锁,看起来很牢固,以为要费把劲。
没想到,锁头本身就是坏的,拉了几下,挂锁就开了。
箱子打开,内里除了一些衣物、旧本子、空盒子和相册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更别说现金了。
找到最后,终于发现一张红色的票子,难道是百元大钞?
可惜的很,那只是一张老版旧币,票面仅为一圆的人民币。
身为盗贼,空手而归是大忌!
因此,他选择将这一块钱拿走。
这次太晦气,太失败了,感觉很不好,还是脚底抹油为好。
他决定放弃这次行窃!
正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床上扑了过来。
手电一照,见是一位瘦小的老头,原来房间有人啊。
“来人啊,有强盗……”
老家伙张牙舞爪,不光动手还大喊大叫,谭三九左手一挡,右手猛推,就将谭远槐按倒床上。
为了不让老家伙闹出动静,谭三九左手撩压对方胸部,让其动弹不得,右手则死死捂住对方的口鼻。
直到对方完全没有了动静,方才松了手,打起电筒查看。
谭远槐居然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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