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三九奋力扭了扭身子,但那椅子纹丝不动。
他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甘心。
虽说读书不多,但他看了不少警匪片,自认为这次作案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副大队长钟海洲负责主审,中队长方强负责记录。
铁椅对面,隔了一米的距离,就是审讯二人组。
“谭三九,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你应该想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抓你来?”
谭三九不吭声,眼睛乜斜,往上看着天花板,他在想着哪里有纰漏。
警匪片里,警察经常诈犯人,如果自己不说,他们肯定就没有证据。
钟海洲也不着急,审讯前,一些积极的政策,当宣讲的还得走走形势,不管效果如何。
“村里多次普过法的,你应该清楚,犯了法,就应该如实交待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谭三九似乎并不害怕,目光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瞪着眼睛看向钟海洲。
“哼,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你们骗小孩啊。”谭三九有过两次行政拘留的经历,不缺这方面的经验。
方强抬起手来,恨不得将水杯砸过去。
普法都白搞了,还不如港剧效果好。
钟海洲用眼神制止了他。
审讯最忌心浮气躁,只要证据在手,不怕他不认账。
再说,本案有dna铁证,案件办理上没有任何难度。
钟海洲对于这种二货,多说无益,直接上照片。
谭远槐家的窗子,卸载状态下的照片,林间的车辙印,还有谭三九家中搜查出来的小灵通照片。
一一展示给谭三九看。
“不要说,你没有去过谭远槐家,也不要说小灵通是你的,我们有搜查令和见证人的。”
“谭远槐我不认识,也不晓得他住哪里,大路朝天,别人走得我也走得;你说的小灵通的确不是我的,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钟海洲将外围的一应照片给谭三九看,这家伙就是猪头煮烂了——牙巴骨还是硬的,就是不认帐。
宋小慈有些感慨,自己曾经玩过角色扮演型的游戏,里面有种角色叫盗贼,这种角色很厉害,轻易不会认输。
特别是农村这种二货强盗,他们并不真正懂法,对法律往往一字半解,但他们有自己的死理,到最后来个死猪不怕开水汤。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电鞭和刑具就好了,再厉害的强盗也是怕整的。
可《刑事诉讼法》刚刚修订,重证据轻口供,刑讯逼供已经成为过去时,所有审讯过程都在监督之下,阳光办案绝对不是摆设。
因此,现在办案,全凭证据说话,即使零口供,照样可以破案结案,这是大势所趋。
宋小慈看了一眼刑事拘留的文书,罪名是抢劫杀人。
谭三九,一九七五年九月出生,刚满三十五岁,年龄与自己估计的差不多。
他很想知道,谭三九曾经干过哪些职业,再就是地上的血迹是如何形成的。
宋小慈提出的两个问题,也正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刘波当即编了短信,发给审讯室的钟海洲。
见到信息,钟海洲不再周旋,对于这种二愣直接上干货吧。
“这是谭远槐的死亡照片,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是你杀害了他,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钟海洲将谭远槐上吊的照片,突然呈现在谭三九眼前,一副黑黢黢幽暗的面孔,上面是成群的蛆虫。
谭三九足足盯了三分钟,他没想到人死了会是这幅恐怖样,一时间有些惶恐,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他自己吊死的,关我屁事,你们想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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