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恒远毕竟年纪大了,踉跄着后退,被晚辈推搡教训,老脸通红。
不过他脸皮厚,站稳后立刻扯起一抹笑容,“我要是没资格,天底下哪里还有人管得了她?聿柏向着她,证明你们感情好,我就不多插手了。”
他一口一个聿柏,虚伪的笑容和口吻,令席欢恶心,脸颊烧红,是被打的疼,是被陆聿柏看到她与席恒远糟糕的父女关系的羞耻。
“自便。”陆聿柏下逐客令。
席恒远又看向席欢,“欢欢,那爸爸就先走了,聿柏改天约你父母一起吃个饭,我好不容易来京北一次。”
陆聿柏垂着眼帘,看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席欢,“他们忙。”
“我知道他们忙,我会在京北多留一段时间的,让他们慢慢安排时间。”席恒远拿了包,知道再等陆聿柏也是拒绝,转身就走了。
客厅只剩席欢与陆聿柏。
她动动身体,站起来到玄关把鞋换下来,又用头绳将头发绑起,半张脸上的巴掌印不深。
席恒远毕竟年纪大了,力气小,打得还不如章雷一半疼。
但打的毕竟是脸,还是当着陆聿柏的面,席欢觉得丢人,她换好鞋就往二楼走,不知该跟陆聿柏说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进入卧室正欲关门,被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挡住,她使劲关,他又用脚抵了下,门被推开。
“席欢,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陆聿柏进来,伫立在她面前,气势强得能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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