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白人靠谁’的自信和笃定一般。
英格兰的工厂真得整治了,黑烟都飘到房里了,琳娜觉得内心一股堵塞涌起,有点难受。
她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白皮肤,虽说她有着东方人的黑头发,但到底不算大清国人,也不算自己人。
“还有你。”章片裘并未回头,说道。
短短的三个字,却如同一击铜锤,像教堂的钟鸣,像吃饭前的悦耳手摇铃,像春风,又似秋日疾风。
琳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扬。
英格兰的工厂真得整治了,黑烟都飘到房里了,让人眼睛都有些酸胀,琳娜心想。
“我可不是你的什么自己人,我是合伙人。”琳娜昂起头,眉眼俱笑却倔强地抿着嘴。
李扛着少年进来的时候,只觉得琳娜仿佛喝饱了水的花朵,浓烈炙热,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夫人这般模样了。
“琳娜,你回去吧。”章片裘面色严肃。
“好。”琳娜立刻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葡萄糖。”
虽说,一百年前的德国化学家已经能成功分离出少量葡萄糖,几十年前的法国化学家取得重大突破,发表了洋洋洒洒的论文,并正式命名为葡萄糖。
此时的科技也已经能从蜂蜜、甜菜中提取葡萄糖,但真正确定葡萄糖的链状结构及其立体异构体,还得等1892年,也就是三十年后,那个叫费歇尔的德国化学家因此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真正确定链状结构及其立体异构体,是实现大规模量产的科学基础。
而现在的大英帝国,只能用很传统的方式进行提取,此时的葡萄糖作为一种极为珍贵的战备物资而存在,连医院所拥有的量都极少。
这瓶葡萄糖,是琳娜从暧昧的军官手中得到的,以备不时之需。
“这东西好,听说人在极度虚弱的时候喝几口,比吃东西见效快。”听得出,李有些舍不得。
夫人的东西,来得不容易,给这陌生的少年吗?
可琳娜看着章片裘的目光,告诉了李,她不是给少年,而是给章片裘。
“谢谢。”章片裘深深地看了眼琳娜,将葡萄糖瓶塞回了她的手中,“他喝点糖水是一样的,你留着。”
他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总找借口和她握手,握住就要吻一下手背,或摩挲一番。
就这么将葡萄糖递给她,炙热的手不逗留也不贪恋,眼底亦无其他。
琳娜歪了歪头,大清国人的人都像他这般不好女色吗?
“李,你留下。”章片裘说道。
李听罢,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琳娜,等琳娜点头后。
“好。”他这才说道,指了指床上的少年,“把他绑起来吗?”
既然支开女人,恐怕是得下狠手吧,毕竟杀的是他的主子,李想。
章片裘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后,指了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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