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章片裘冷冷道。
话音刚落,小厮从马车内抱下一个颇大的箱子,从抱住后下沉的肩可以看出,箱子里的东西颇重。
“他们开酒馆又有拍卖行,若是能得到博物馆的支持,的确会好很多。对了,开张那天,记者来了呀,看上去关系不错。”琳娜叽叽喳喳的,言语中满是羡慕。
若是自己的黑猫酒馆也有这种本事,就好了。
单手托腮,看着街道那端的温家父女,走得倒不像其他大清国人一般卑躬屈膝,步子很是稳健,颇有派头,尤其是那温默,一介女流却英姿飒爽,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勃发的生机。
两人径直朝着潘尼兹馆长住宿的方向,消失在了拐弯处。
“信白人,真是愚蠢。”章片裘说着,坐到了桌子旁,与往常一样,他端坐着的。
只是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微微握拳,难掩愤怒。
“在英格兰,不信白人,那信谁?”琳娜怼道,哪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酒馆老板娘也未意识到她从骨子里的傲慢。
这怎么是傲慢呢?这是自信,南征北战的大英帝国给予他们国民的底气;是事实——至少,站在琳娜的角度是这样的。
是啊,来了英格兰,不巴结白人,巴结谁呢?
琳娜坐到床上,床吱呀一声发出噗的声音,她好奇地压了压。
这是法国带过来的好东西,原产地是德国,听说那边的家具商用了种独特的方式,让绵更有弹性,能提高睡眠质量。
可她环顾一周,这床似乎只有李在睡,章片裘打了个地铺。这个从东方来的人,喜欢睡硬铺。
“你说,他们既然这么有钱,为何离开故土来英格兰,在这里卑躬屈膝的,何必呢?”琳娜倒到了床上,翻了个身,单手撑着脸,问道。
只见章片裘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在腿上敲了敲,“不太清楚。”
他心里大概是知道的。
爱新觉罗.奕劻,在大英博物馆的存款有据可查就高达712万英镑,在德国、法国包括美国花旗银行均有不知数额的存款。
不止奕劻,其他亲王也疯狂将财产转移至国外。
不过现在才1860年,奕劻他们对海外的情况还很陌生。想来,这温家父女是来给他们铺路的。
“买卖文物,最能接触到这边的权贵,且与金钱息息相关……”章片裘站了起来,踱步至窗前。
大英博物馆门口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傍晚了,该闭馆了。
能在闭馆后还被接见,开张时又请来记者且送花,想必,温家父女送的礼远超那章老爷。
“得靠自己人。”章片裘低声道。
“自己人?”
“对。”
“大清国人?”
“当然。”
章片裘回答得很干脆,正如方才琳娜回答他时,那句‘在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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